“不用,我这次不是从国际机场出发,路程很远,我准备直接坐出租去了。”他说。
他从内部拉住了车门,最后看了一眼陶想。
看了一眼刚从暖气室内出来,脸上还带着薄红,黑眸清亮的陶想。
“我以后,应该不会常来了。”在即将关上车门之际,徐逸凡忽然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年纪大了,家里长辈总逼着相亲,你懂吧?”
透过摇下了一半的车窗,徐逸凡清晰地看到陶想点了点头。
“你结婚的那天,我肯定去。”陶想说。
冷风挟着陶想的回答钻入了车窗内,徐逸凡后知后觉的坐直身子,探出脑袋向车身后看了又看。
“小伙子,是去栢立机场吗?”
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出租车师傅刚刚有听到陶想和徐逸凡的谈话,只是栢立机场离这里实在有些远,他觉得还是再问一遍确认一下比较稳妥。
“是的。”将脑袋从窗户外面收回来的徐逸凡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答复。
他的眼眶有些红,也不知道是被窗外肆虐的冷风吹的,还是心里觉得悲伤。
那些有淌落迹象的泪水已经全部被他留在了外套的袖子上,落在纯黑色的防风布料上,连痕迹都被隐了去。
……
谢瑜这次的团建活动是去离临海市不远的一个城市放风。
但是谢瑜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中途抽了什么风,居然和另外几个经常参加户外活动的小年轻下属打起赌,在这样的大冷天里,吭哧吭哧地爬起了山来。
“陶想,要不要来接我……”
陶想刚接到谢瑜电话的时候,就被谢瑜可怜巴巴的语气吓了一跳,以为他是爬山出了什么事。
比方说跟年轻人较劲时摔到了哪里,不小心闪了腰什么的。
谁知道谢瑜接下来就吸了吸鼻子,细声细气地说道:“我爬到山顶的速度太快,等了那几个菜鸡太久,好像被冷风吹感冒了。”
“……”陶想一时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该夸谢瑜牛逼,还是说他傻逼。
“要不要来我家楼下接我?”见陶想不声不响,谢瑜再接再厉道:“我现在头超疼,浑身都没劲儿,真的特别惨。”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什么关系好的熟人正在他的周围旁观,还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放屁”这样充满不屑之意的嘲讽。
然后这位胆子很肥的勇士很快就被收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迫于谢瑜的淫威,这位勇士的惨叫都听起来极为小声,显得既压抑又憋屈。
“好的。”脑子里下意识过了一遍这个场景的陶想情不自禁的低头哼笑一声,黑眸里闪烁着温暖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