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策为演出烦心,另一边的赵慈,则提前开始了家庭煮夫的自我培训。
即将与心上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他,既不是通房伙计,也做不成书童。不过赵慈并未在乎名分,他得意地告诉叁哥,一切尽在掌握,无非脸皮厚薄的问题。
叁哥气得戳他的脑袋,说不就是个住家保姆么,嘚瑟啥呢。
“......来,哥,你尝尝。”
“怎么,你还会做麻婆豆腐了。”
赵慈低头解围裙,陪着笑。
叁哥舀了两勺吧唧吧唧,然后把他拉到跟前。兄长拍他的腰,拍他的脸,说这副身材,还有这个手艺,到了英国,完全可以另起炉灶。
素闻不列颠缺吃少喝的,哪家的姑娘饿昏了,不往他身上扑呢。为啥非要委屈自己,跟隔壁阿云住一栋屋,她成日和男朋友搂搂抱抱,撞见了不闹心?
“阿慈,我觉得姓程的有毛病。”
“什么毛病。”
“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答应跟你合住,这里头是不是有药。”
赵慈听了十分闹心。
他不想吃药,可每月到了那个点儿一睁眼,他就必须去不同的学校报道,读另一个专业的课本,如果不住一起相互督促,他害怕给程策倒腾挂科了。
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在昨天,赵慈还对程策举起叁根手指发誓,说一定好好读书,坚决保级,让大家都能顺利拿到文凭。
赵慈回忆自己的豪言壮语,满面愁容,一勺一勺将麻婆豆腐往食盒里盛,最后他松手撒了一把葱花,好好扣上盖子了。
“......哎老四,要去哪儿?”
“找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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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尚云专心扒饭时,赵慈就坐在她对面看。
他歪歪地支着脑袋,问她淡了还是咸了,她咕咕哝哝说正好。他眯起眼睛笑,揉她的头发。
“这几天没睡好吧,眼圈挺重的。”
“嗯。”
“我听说老梁死活拉不到人,急得头都秃了。”
尚云慢慢放下碗,坦言社长确实很难,每天都找他们开会。且因为急火攻心,起先后脑勺只秃一块,现在已经发展到叁块,非常匀称,阿魁说远看就像奔驰车标。
“......哦,没人来,那周边也卖不出去了。”
尚云看了赵慈一眼,然后带他上楼,拉开书桌抽屉展示了五沓明信片,以及数迭闪闪发光的贴纸。
“又是内部消化?”
“......最后一次了,我就多买了点。”
尚云眼睛向上看,赵慈向下看,火花擦得呲呲啦啦的。
谁又能想到,他一个住家保姆都不是的人,正在操天王老子的心。
眼见她忧心忡忡,赵慈即刻拍胸脯,表示这事包在他身上,绝不教大伙儿对着空荡荡的座席白拉琴。
他说,当年她在居委会演出,他给她来的那套豪华流程,现在照原样让民乐社团享受一回。
到时候他不但把一身正装的大部队拉来,还会安排热情观众为艺术家献花,死拽着手求合影,以及拿本子索要签名等环节。
“云云,你说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