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恒望了一眼自己被抓皱的衣服,杜思连忙松开手。
“我…”
杜思支支吾吾,看着自己带着醋味的手突然想起什么。
“我忘洗手了。”
井恒尚算温和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固,瞬间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
下一刻,杜思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带往另一个方向。
“不好意思、我这双手方才才碰过…”
井恒周身温度又下降了一个百分比,杜思咽咽口水,老实闭上嘴,二人来到一处湖泊,井恒握着杜思手腕往水里一放,便没了踪影。
杜思也没有作死,乖乖在水里洗手,没过一会儿,井恒又来到杜思面前,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脸色也好了一些。
杜思本想着说些其他话,而当井恒问及案件,他便无法生起任何调侃的念头了。
“查出死者身份了么。”井恒问道。
杜思敛下笑脸摇摇头,望着湖里冰凉的水许久,才说出几句话。
“只能判断出尸体于何时死亡、与大致死因。”杜思复抬首望天,火辣辣的太阳悬挂在高空,几滴汗从他额角留下,“死者先被凶手以某种方式致死,再被砍去头颅、换上新衣,可以推断出凶手不想让我们发现死者身份的意图。”
杜思想起尸体身上的草屑与被发现的时间,又补充道,“衡河下游有可能不是真正死亡地点,若凶手抛尸下游处,为什么前几日无人发现尸体?”
“此案疑点颇多,你要如何处理?”井恒皱眉道。
“还有得查。”杜思灵机一动,不管湿漉漉的手,便掏出那块玉,“这是从死尸上找到的玉、价格不菲,听闻临安的土豪人手一块美玉,通过它,或许能找到有用的消息。”
杜思微微一笑,无暇面容犹如手中美玉,通透而灵动。
井恒眼瞳闪烁,望着杜思的眼仿佛深了一些。
接着,杜思来到当地有名的铺子,开始一一询问这块玉的来头。
许些人皆言对此玉有些印象,却无一人能说出它的真正来历及主人,直到杜思来到临安最后一家玉铺,才得到了重要的线索。
“看这玉的花纹,确实是从我家出来的。”老板凑近脸看着杜思手上的玉,回想道,“我记得有一位身份贵重的老爷相中这块玉,足足花了有两千两白银,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两千两白银?”杜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一个月的收入连块角都买不上!
“小兄弟有所不知,临安盛产美玉,天下闻名,就连当今圣上也有一块呢。”老板沾沾自喜道,仿佛得了天大的恩惠。
“我一辈子可真挣不来这么多的钱,娶个媳妇就够了。”杜思咂咂嘴,玉铺老板哈哈大笑,冲杜思说道。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想必不是本地人吧。”说完,玉铺老板盯着杜思的脸看了好半天,意味深长道,“你在这里取个有钱人家的闺女,别说这一块玉,就是九块、十块,你都能要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