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玄子羽听到她的声音后,再次忍受不住的爬在床边干呕了起来,满脸苦逼的抓着自家大哥的手腕恳求,“我求求你了大哥,赶紧让那女人消失吧,赶紧的!”
玄子洛蹙眉冷哼,“现在知道那样惹人厌了,你好端端的时候,可比王妈在这府内要闹腾的多。”
幸好这半月来没放他出门,要不然不知道该往勾栏院醉花楼跑多少次呢!
“二宝,带大夫进来。”
二宝捂着满脸血的脸,俯身恭送着渐走渐远的王妈,挥了挥手示意大夫进屋。
胡老大夫脸无血色,双腿兀自打颤。
京城里都说这玄府豪华无比,但府内主仆却个个都是大名响当当的牛轰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眼前的这个小厮还算平凡以外,那辱娘都是如此人物,不知道玄府大公子和二公子会是……
走神间,胡大夫已跟随在二宝身后进得内室。
“大夫,请速速为舍弟诊视一番。”玄子洛礼貌的朝胡大夫抱拳道。
“哦,是,是。”
闻言胡大夫抬眼看了一眼文质彬彬温文儒雅的玄子洛,提着药箱疾步上前,为病人诊视开来。
半晌之后,他煞白了脸,看了看眯fèng着眼睛躺在床上哼哼不已的玄子羽,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玄子洛道:“二公子的脉象是喜脉。”
“嗯?我怀孕了?”
扑腾一下从床铺上坐了起来,玄子羽不可置信的指着以为是胃胀气的肚子,道。
“你再说一遍。”
胡大夫老脸煞白,频频抹汗,“是的二公子,您怀孕了。”
玄子洛蹙眉不解,“大夫是不是诊视错了,舍弟怎么会……”玄子羽最近很少再去勾栏院醉花楼消遣了呀,怎么会突然害喜了呢?!
“回大公子话,二公子确实是喜脉。”胡大夫闷着头,恭谨说道:“大公子也通晓歧黄之术,不如……”
玄子洛上前一把号上了玄子羽的脉门。
半晌……
“子羽,给哥说实话,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闻言玄子羽两眼翻白直接昏倒了过去。
玄子洛吩咐二宝拿银子付了诊金,送老大夫出府后。
端坐在玄子羽床头看着陷入昏睡中消瘦的弟弟,眉头紧皱,惆怅了叹了口气。
卦象上就说玄子羽这个月内必有灾难,他才狠心下了命令将他禁足,没想到却是——
玄氏一门体质本就异于常人,他们兄弟皆都是爹爹所生,这些玄子羽和玄子洛从小就知晓。
可现在却……
玄子羽虽不务正业,生性顽劣,可每每去往那勾栏院或是醉吟楼与那些小倌,女子亲热的时候也都是占领着主导地位的,可他为何会……
玄子洛不能够接受的伸手再次探向玄子羽的脉门。
很明显是喜脉。
他挪开手,为玄子羽盖上锦被,彻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二宝子,拿纸笔来!”
守在门口的二宝子应了一声,撒开腿跑着去拿笔墨纸砚了。
玄子洛在房内踱了两圈后,二宝将笔墨纸砚拿进了屋子。
‘大公子这是要?”
大公子平时在商号上管理账务,回到府中最不愿意接触的就是算盘和笔墨纸砚了,今天这是……
“你去把林飞叫来,我修书一封,让他速速去往南都将书信送给爹爹。”
“哦,哦。”
玄子羽落座,研墨修书。
玄子羽突然怀孕这事儿,必须要让他们有过生育经验的爹爹知道,若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这个天天食欲不振,吐的七荤八素的弟弟。
2、孩子他爹是宁修 …
在大夫开的养胎药的调养下,玄子羽呕吐的症状逐渐的减轻了不少,而且也有了些食欲。
几日后,他刚刚吃过午饭,感觉有些乏力捂着一点都不像怀孕看着跟胃胀气一般的肚子躺到床上后,屁股还没挨着床榻,只听咔嚓一声暴力的踹门声响起,一个低沉且十分磁性的声音传来:“哈哈,儿子听说你怀孕了,老爹我专门回来看你了!”
“噗通!”玄子羽浑身像过电般一个寒颤,从床榻上成功的摔了下来。
“哎哟,哎哟……我的肚子哟……”
“小羽!”来人三步并作两步半的慌忙走到床榻前,伸手将捂着肚子摔了一脸灰的玄子羽从地上扶了上来,“瞧瞧,现在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么还那么鲁莽!”
“唔……爹,爹爹啊!”玄子羽悲切的抬眼瞅着长相跟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俊逸男子,扑到男人怀中哭嚎道:“爹爹你可回来了,唔,唔,小羽这些天都难受死了,这孩子能不能打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