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帅!」
众将出声挽留,但宁怀恩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开牙帐。
所有人都没想到宁怀恩居然这样潇洒地离开了!
白峤在牢中也听闻了消息,一阵错愕,那守卫在门外骂骂咧咧,说的多是白峤连累了宁怀恩。
夜里,白峤蹲在墙角,想到以前和宁怀恩相处的日子,不由得掉下眼泪,他担心宁怀恩被剥夺兵权回到承平之后会被那些政敌为难,眼睛一闭上,脑海里浮现的就是男人冷淡而厌恶的神色,以及那些痛心的谴责。
白峤无声地哭着,他已经不指望能回去西霖了,从半柳偷偷逃跑那天起,他就知道,大皇兄根本无意实现他们之间的约定。
他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如何,或许会被杀了吧。
白峤抱膝蜷缩在角落,倦怠间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正想抬头,忽觉后颈一痛,意识坠入黑暗前,只瞄到一抹黑影,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峤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耳边似有人声,但隐隐约约地听不真切,猛然惊醒,后颈酸痛不已,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
像是傍晚了,纸窗映着昏黄,而屋内则是昏暗晦涩,陈旧的摆设,看上去很普通。
起身,他右手却撑到什么磕手的硬物,回头一看,居然是个包袱,打结的地方被他弄松开来,露出衣物和些许银两。
这……是谁的?
白峤心中更是疑惑,屋外隐约有人声喧哗,他推门而出,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发觉自己竟是在一家客栈里。
恰好店小二经过,白峤便拦住他,「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店小二笑道:「公子醒啦?这里是龙门镇,是一位公子送你来我们客栈的,哦,对了,他还说你若是醒了可以自行离去。」
「那公子姓名是……」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上去挺贵气的。」
店小二匆匆离去,白峤浑浑噩噩地折回房中,又看到那包袱,呆站一会,上前打开它,找到一封信,展开,上头不过写着三个字:回西霖。
本以为那贵气的男人是宁怀恩,然而眼前陌生的字迹推翻了他的猜想。
会是谁?难道是大皇兄的人?
白峤想不明白,看包袱里有不少银两,应该是准备给他当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