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小摩擦,虽然打得鼻青脸肿,也没什么大事,被打的几个花臂黄毛还有力气一边往后面退,一边底气不足地骂骂咧咧。
宋青把背包递给跪坐在地上的小女生,小女生可怜兮兮的,一边哭一边接过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陈邪没动手,远远地靠着墙抽烟,看都懒得看一眼。
在她们俩探头的一瞬间,陈邪警觉,冷冷看过来,危险的黑眸在脏污满地的黑巷子里,更显得像捕捉猎物的野兽之眼。
霍沉鱼急忙拉着文仪走了。
还有一次是在情人节的凌晨,她半夜渴醒,喝完水,瞥见窗外月色皎洁,拉了拉窗帘,准备看一会儿月亮。谁知看见墙外路灯下,陈邪倚着车门站在那,一动不动地望她的窗户。
他好像看到她了。
她唰地一下把窗帘拉上。
转眼到了三月底。
陈家打电话说,清明要回老家祠堂祭祖,明早出发。因为这是个严肃的礼仪,她作为唯一孙媳妇,请务必要出席。让她多带点衣服,可能要在乡下住几天。
全族祠堂祭祖这种事,在修仙界有类似的礼仪,是每个门派一等一的大事。霍沉鱼对此怀有敬畏,不好拒绝,只能答应去。
没想到晚上赵言浓又说,陈邪好像不想回去,这样特别不好,希望她去劝劝陈邪。
霍沉鱼有点无奈。
她沉思好久,想象了一下,自己一个人去陈邪老家祭祖,仿佛有种上赶着的意味,确实尴尬死了,就问了他在哪。
不出所料,又是某个迪厅。
霍沉鱼到了,没有电话,不能提前确定他的位置,只能站在门口到处找。
她一进来,陈邪就看见她了,以为她是跟别人来玩,盯着没动。
等了一阵,她还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目光到处搜寻,他猜可能是找他,把烟摁熄在桌上,扔进烟灰缸。起身的时候,还扫了一眼坐着的几个人,说:“把烟掐了。”
“我草,这才点上的。”
沈续看见了霍沉鱼,冲他们努努嘴,拍了拍谢霖的肩膀。
谢霖几人不爽地跟着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没了脾气,老老实实把烟灭了。
霍沉鱼看见陈邪站起来,急忙往他那走。
有个油腻中年人拦住她,想跟她搭讪,又被陈邪可怕的眼神吓得缩回去。
她紧张地跟在陈邪后面,到他那桌坐下,还是熟悉的沈续宋青谢霖他们。
“小嫂子好久不见啊。”
“难得难得,小嫂子快坐。”几个人笑嘻嘻地起来打招呼。
霍沉鱼冲他们点头,闻到陈邪一身的酒气,又瞥见地上到处都是烟头,拧了拧眉,有点嫌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