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陈邪这个样子,特别荒唐,没劲。
只带一点点颓废,还挺撩人的,过线了,就会讨厌。
陈邪看到了她那种眼神,伸手把她面前的酒瓶拿开,点了杯果汁给她,偏头喘了口气,难受地垂着头问:“找我有事?”
喝多了,头疼。
迪厅里的噪音很大,霍沉鱼差点听不清,只能凑过去,近距离看着他冷硬的侧脸,耐着性子告诉他:“你们家清明要回老家祭祖,明早出发。你不去吗?”
陈邪淡淡地“嗯”了一声,说:“你要怎么?”
霍沉鱼抿了抿唇,这话不好意思提高声音吼,别扭一阵,还是一只小手趴到他坚硬的肩膀上,贴着他耳朵说:“你总得象征性地去一下吧,要不我一个人好尴尬。”
她说话的气息都扑进陈邪耳朵里,痒痒的。他喉结滚了滚,身体里有火被点燃了,肌肉一瞬间绷得很紧,忍住,强装平静:“我有事,去不了。”
霍沉鱼皱起眉毛,看着他的表情,不清楚他是故意整她,还是真的没空。
她追问:“什么事呢?”
陈邪特烦躁地偏了偏头,眼神看着别处:“你不爱听的。”
不要再问,不要再靠近,不要再跟他说一句话,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说好了要远离,不再打扰她的生活,不再见她,甚至狠心删除她的联系方式。
可是他在无数个绝望的夜晚,还是难以自止地肖想她。
他已经好多次没忍住偷偷去看她,有被她发现的时候,也有没被发现的时候。每见一次,心理防线就坍塌几分。
她今天还来找他,还凑得那么近。她要是再多看他一眼,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会溃于一旦。
他会发疯,他会不顾一切,会自私得更彻底。就算会害死她,他也会想要跟她在一起,然后两个人一起死。
霍沉鱼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这个回答好敷衍,跟过年的时候,他说他忙一样。
算了。
霍沉鱼不难为他,也不难为自己,拿着包站起来要走。
手腕突然被他用力地抓住,捏得她骨头生疼生疼的。
“干什么呀?”霍沉鱼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不高兴地看着陈邪。刚才还一脸烦躁不想看她的样子,现在又拼命挽留她。
陈邪被她折磨得快死了,黑眸紧紧盯着她,问:“你想要我去?”
霍沉鱼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他的神情,仿佛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只要她点个头。
她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给个话。”陈邪全身都绷紧了,手臂上黝黑的肌肉鼓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