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反问:“咱们自己没铺子吗?”
昭儿顿时明了:“小的告辞了。”
贾琏心情很沉重。没想到自己最大的仇人竟然是英亲王!
怪不得张家舅舅每次言及此事就吞吞吐吐,怪不得太后娘娘这十几年几乎跟贾府断绝关系。怪不得乾元帝最后把爵位给了贾政,却不赦免大房!
说到底,他跟英亲王是嫡亲兄弟!
看来给兄长母亲报仇的事情任重而道远啊!
半晌之后,贾琏打起精神头,眼下首要任务,还是要先强大自身。
再者,冷子兴之言不能尽信,他必须亲自验证才能安心。
贾琏把整个厢房检查一遍,见没有任何遗留的东西这才出来,到了门口看见兴儿正在等候,遂吩咐道:“这汤山别院太陈旧了,院子要清一清,门窗换一换,墙壁也要洗一洗了。”
兴儿颔首:“小的回去就吩咐林大管家。”
贾琏蓦然间心头一动,又道:“兴儿回来。”
兴儿颠颠拍回来:“二爷,您吩咐!”
贾琏道:“让潘又安下午送几车草药,还有几套伙计的服饰到西山,我有用。”
贾琏这才飞身上马:“你们回去吧,告诉二奶奶,我最多三月,少则一月,必定回家。”
贾琏这里快马加鞭去了西山,因为贾琏临走留下话说,回来要来一场擂台赛,故而,唐辉石磊这些日子各自带队训练十分卖力。两人都想在擂台上把对方压下去。
贾琏刚一回到西山,两人齐齐前来表功,都道:“大人可回来了,咱们多咱对垒?“贾琏一笑:“这次咱们不必攻城守城,运河生了盗匪的事情你们知道吧?”
唐辉石磊闻言齐齐回道:“知道,我们要去剿匪吗?”
贾琏颔首:“正是,所以,咱们这一次不比攻城,咱们比赛攻寨,据我所知,这一股盗匪并非土生土长的盗匪,而是从别处流窜而来,他们跟地方上没有牵连,这就好排查了。前一阵子因为骁骑营剿匪,他们躲起来,最近很少出来打劫,所以,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把她们的窝点找出来。现在我给你们的任务就是,你们兵分两路,谁先找到匪巢,就算谁赢了,你们可有意见?”
唐辉石磊这两人自从当兵就在西山上转圈子,如今能够出去建功立业,一个个嗷嗷叫:“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这两人急匆匆要出发,却被贾琏拦住了:“这些日子我交给你们的斥候本事都忘接了吧,你们这个样子能找到匪巢?要么把盗匪吓跑了,要么就是被盗匪给秃噜了。”
唐辉石磊两人知错就改这一点做得很好,忙着把腰杆子一挺:“请郎官吩咐!”
贾琏言道:“我想好了,你们一路半成商队,这一什人也要兵分两路,五个人押送草药走水路,五个人扮作行人,沿河赶路,勾引盗匪前来劫道,你们稍微抵抗一阵就撤,然后,另外五人则追随他们的踪迹,找到匪巢不要妄动,回来报我知晓。即便他们不劫道,附近也应该有人瞭哨,这岸上潜行的人既要负责追踪这些人,也是一样,找到巢穴不要惊动,汇报与我。
“第二队的任务就是走村窜户,随便你们装成货郎也好,乞丐也好,走亲访友也好,总之,我要你们走村窜户,借机打探,运河附近有什么能够供人藏身的山头或者水寨之类,或者这些居民最近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或是哪一处原本没人的地方出现了人群。或者有什么蛛丝马迹,总之,拿出你们这些日子所学,进行追踪查找,还是一样,找到了不要惊动,即可回来报告,可记住了,那些匪徒可是见过血,不好惹,没有万全准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陷自己与危险之中。”
唐辉石磊顿时傻愣愣了:“我们生下来就在军营里,当兵打铁,跑步出操这些都会,唯独不会做生意,也不会做货郎,乞丐就更不会了。”
贾琏闻言一笑:“你们继续操练去吧,此事我自有道理。”
申时,昭儿带着昌平的孩子到了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