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用,既是真的何来冤枉”墨渊与她对视一眼,而后淡淡地瞥了眼玄女
离镜见玄女委屈可怜之极的模样,心生怜意,将她护在身后,急声道:“玄女不曾有错,错的是我离镜,上神如要为阿音出气便冲着我来”
“倒有点男子气概,怎么你以为本君要杀了她?不好意思你想太多了,本君不屑如此,也怕脏了本君的手”,司乐对着离镜嗤笑一声,委实看不惯此种菟丝花做派,复转头面向墨渊耸肩道,“墨渊啊,他果真应了你那句眼光不佳,原先准备的话倒没机会说,反倒被这里恶心到了”
“此处的空气确实浑浊地紧”,墨渊淡淡一笑甚是配合,复又对阿乐说道,“既已影响了心情,扫出去了便是”
“说的也是”,司乐点头对此也是认同,留他们二人在昆仑墟确实影响心情,便对这二人说道,“你们二人下山吧,我昆仑墟不留不相干的人”
离镜见二位上神不再为难,心下舒了一口气,与玄女一道俯身相拜谢过
玄女深觉被羞辱了,暂且压下心头的怨恨,佯装感激涕零,心底却是咬牙切齿,他日她定会回报今日的难堪
离镜起身扶起玄女,突然想起一事,当即出声阻了二位上神离去的脚步:“二位上神,请暂且留步,离镜还有一事想说”
司乐与墨渊对视一眼,见墨渊点头,便停下脚步,姑且再听听:“你还有何事?”
“当日墨渊上神只身闯入翼界救走阿音与令羽,临走之时我曾留意到父君似乎对上神做了什么,我虽未看清,但还是请上神注意一番为好”离镜面向墨渊,对着他提醒道
“多谢提醒”虽因十七之事对离镜多有不喜,但墨渊还是道了谢意,心下蹙眉,倘若真是如此,那似是能解释得通他为何从翼界回来之后这般反常
言罢,离镜三人便离开了昆仑墟,见他们三人离去,背影直至消失,司乐这才转身问道,语带紧张:“他说的可是真的?你身上可有不适?”
墨渊摇头,并不想让她知晓为其担心,安抚道:“我无事,他大概看错了”
“当真无事?”,司乐狐疑地围着墨渊打量了一圈,见他点头眼中无比坦然,捂着心口悄悄舒了口气,但心头仍是不放心,于是决定道,“今日我就书信一封让折颜过来一趟昆仑墟,还是让他诊断一下为好”
“不必,过些时日我便会去十里桃林见折颜,正好让他为我诊断”见阿乐这般坚持,墨渊只能变相妥协,倘若被折颜诊断身体有碍,也好让折颜为其遮掩
“也好”司乐见他这么说,便点头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司乐毕竟被禁锢在昆仑墟二十九万年多少带点抑郁属性
☆、第十八章
这又过了一日,昆仑墟上墨渊刻意隐瞒了天族与翼族开战在即,吩咐了众弟子不得向司乐吐露半分,好在司乐并不是一个细致入微善于察言观色之人,虽觉得昆仑墟有些怪异,但仍旧浑然未觉,直至今日九重天上的天君差人送了拜帖过来,说是两日后到访要与墨渊和司乐商讨应对翼族之法,子阑接过拜帖还未来得及交给师父,正巧让司乐逮了个正着这才瞒不住了
司乐伸手示意子阑将拜帖交给她,子阑犹豫了一番仍旧将帖子递给了她,司乐翻来拜帖见其中所书内容,自然是站不住了,即刻化作轻烟来到墨渊的书室外,还未来得及推门便听见书室内传出墨渊与阿音的谈话,司乐眼皮一跳,直觉该听下去,便敛了生息静静立在门外
“师父,这东皇钟当真能毁天灭地吗?”阿音问道
“不错”,墨渊背手转身面向十七,淡淡道,“这东皇钟是个极为凶险的法器,一旦被祭出便会毁灭四海八荒的一切生灵,唯一阻止的办法就是用一个强大的元神来生祭它,方能重新将它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