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撂袍而坐,面色温和道:“叔父待润玉,自是极好的,偶尔有剩余的红线,也总是惦记着给润玉绑一绑。”说着他神色一淡,“可惜啊,叔父却总是忘了在父帝面前为润玉提一提那婚约之事。”
月下被他一噎,底气不足起来,“这,这你和水神长女的婚约,昭告六界,叔父那时也实在是没法子,这不就只能琢磨给你多牵两根红线,琢磨让你多收两个美妾才是。”
美妾?
若他果真那是就有心仪之人,要据理力争,怕是眼前这位叔父也不会站出来为他说半句好话。
对月下辩解,润玉一笑而过,态度十分温和的主动开口询问,“未知叔父今日过来,是有何要事?”
月下这才想起正经事儿,顿时又将胸脯挺了起来,“今儿一大早,觅儿就来寻我,问我告诉了谁那什么相思引的事儿。我来是想告诉你,从觅儿口里听说过这种古怪的丹药后,我就只去问了太上老君,他才是炼丹的行家,我感兴趣的是话本子,就那一回,我便再未与谁说过了。”
润玉放下手中茶盏,面色有些冷淡,“知道了。”
知道了,就这三个字?
月下有些不敢置信,“就这样?”
润玉神色清冷的望着他,“叔父还要如何?”
“可是,你,你好歹……”月下一急,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才结结巴巴挤出一句话,“你好歹告诉我,你信不信我?”
润玉反问他,“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这,润玉,我这些年虽少来看望你,但你是我亲侄儿,我向来是将你和凤娃一般看待,我绝无害你之心啊!”
见月下一脸恨不能掏心掏肺证明清白的模样,润玉莞尔道:“叔父何必这般着急,您待本座的心意,本座向来知晓,正因知晓,本座从未疑过你。”
月下松了一口气,欢喜道:“没错没错,乖孩子,我就知道你信我。”
润玉将茶盏一放,“倒也说不上信和不信,不过是觉得以叔父的性情,要想无声无息给我这个并不亲近的侄儿下毒,实在不易罢了。”
“润玉!”月下气结,再也压不住怒火,他自问清清白白,好心跑来解释,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被润玉当猴子一样洗戏耍,他拍案而起,怒道:“好,你如今做了什么凌霄少君,就连我这叔父都不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在这儿自作多情。我问心无愧,你尽管查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