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怒气冲冲,润玉也只是轻笑道:“叔父慢走。”
半点没有挽留的态度让月下气的狠狠喘了两口粗气,噔噔噔冲出了璇玑宫。
润玉目送他离去,眼神逐渐变得冷厉起来,“真武,你最擅潜行,你去亲自盯着月下,不管何时,见了谁,本座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真武领命而去,天蓬低声问道:“少君,您是怀疑有人利用月下仙人?可他方才明明说只告诉了太上老君。”
润玉面上浮起讥诮,“太上,不过是颗混淆视线的棋子罢了。”
且说月下自璇玑宫离开,因道行修为的缘故,也不知真武在后头一路盯着。在姻缘府闷闷呆了半月,只是被气的狠了,便想找人说一说,于是拐去栖梧宫。可他去的不巧,旭凤去了洛湘府找锦觅,他暗骂一声倒霉,又折返回来,路上就碰到彥佑。
“唉,你这条小青蛇,不好好在璇玑宫呆着抱住润玉的大腿,来我凤娃的栖梧宫做什么?”
彥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润玉啊,脾气一日比一日古怪,璇玑宫死气沉沉的,我哪儿在那儿呆得住。”
“没错,润玉那小子,自从做了什么凌霄少君,越来越不讨人喜欢!”月下跟着骂了两句,又道:“你怎么不回洞庭湖去,润玉那小子,不是将天帝赐给他的洞庭湖送给了你们两个义弟?”
“不去不去,去了那儿,几百里洞庭水域的杂事都要交给我处置,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彥佑拼命摇头,他是个喜欢游戏六界的,最厌恶干活。
不过他这脾气倒符合月下的口味,月下拍拍他肩道:“不错不错,老夫欣赏你、这整日批公文练兵有什么意思,还是像我这样,做个轻散闲职才是上策。哎,对了,你们去幽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润玉那小子胁迫你们,我想来想去,都觉着荼姚不会莫名其妙跑到幽冥去杀润玉,为何……”
话音在见到彥佑忽然露出畏惧神色后戛然而止,月下僵硬着背脊转过身,颤颤喊了一声润玉。
润玉眉眼不动,仿佛并未听到月下方才说的话,甚至眼前就好像没月下这个人一般,只朝着彥佑淡淡道:“本座以为,你已回了洞庭。”
彥佑慢慢起身,尽管心里惧怕,还是硬着脖子道:“我也是十二生肖星君之一,我自然是想在天界就在天界。”
“是么?”润玉睨了一眼,“可本座记得,你早就因调戏天妃被贬黜下界了。”
“我……”此事儿乃是彥佑毕生耻辱,常年打雁的反被只雀啄了眼,要不是提起来的人是润玉,他自知打不过,是无论如何都要狠狠收拾对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