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为了帮我办前辈那边的事?”
“嗯,差不多吧。”
苏恩幼不免想,自己周转几天也没搞好的事,他是怎么一下子就解决的。
“你去做了些什么?”
段淮叙仍旧单手抱着她,另只手指节轻轻在座椅旁边轻敲着,视线也侧目过去,望道路两旁的槐杨树:“没有做什么。”
他只说:“恩幼,过两天陪我去听一场戏吧。”
只有这么一句话。
答非所问。
而苏恩幼也不会知道,今日一早七点,当时青戏班还没开门时,老爷子在庭院里扫自家门口的落叶,深灰色宾利欧陆停在他大铁门之外,一身穿灰色大衣的男人站在车旁,就静心等候。
男人身型很长,周身都透着温润的味。
熊高岑也是好久没见段淮叙了,刚见到他,还有些不信是他。
可段淮叙也只是客气表示,说:“老师,好久不见。”
其实,段淮叙和熊高岑也认识,早年他喜欢听戏,经常会去请教一些功课。
只不过这两年段淮叙去得少,熊高岑也不知他具体忙什么。
今日突然造访,他还有些意外,不知怎么突然大驾光临。
熊高岑和之相识时,段淮叙应该约摸才二十多岁,年轻人意气风发,还不是如今驰骋圈子的人物。
早年认识时,段淮叙很少讲话,也不常和人近心,时常看他坐于茶室内,也只是淡淡望着窗外竹林落雨,静心凝神。
他出身那样的豪门家庭,但当初母亲嫁入时饱受了不少争议,可以这么说,他年少时分受过的苦也一点不比普通人少。
只是长大后上学做事,他成熟得很快,知晓事情也多,所以,也比同龄人懂事。
再见时,仅仅二十来岁,就已经是优秀万分了。
只是熊高岑心中,段淮叙始终是个难捉摸透的人。
那年,他从国外回,也去西北办过一场事。会见某个圈内大触,本是要紧急回京的,当时还不知道为何耽搁了一点,此后,他的事业也越做越红火,熊高岑就看着他一点点从段家五公子的身份慢慢跃至掌了段家的许多权。
如今,年刚过三十,却也是风华不减,依然年轻。
他的座下有个学生叫苏恩幼,段淮叙曾经也问起过。
那是几年前,一个落雨的傍晚,常来听他讲戏的段淮叙忽而问起:“老师…那位来您这儿的叫恩幼的学生,您能稍微多加照拂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