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意外,问起对方是他的谁。
他只是笑,说:“她不是我的谁,只是希望您可以多加照料。以后她肯定很有前景的。”
段淮叙说的话,熊高岑当然放在心上,但其实也不用他说,苏恩幼的天赋就足够他当爱徒一样放心上。
他以前有空常去听戏曲,后来忙了也就落下来,这两年算是重拾起来。
熊高岑以为他是要来听曲。
段淮叙却笑笑:“为了家中的一些事,想来请老师帮忙。”
熊高岑看他递出一张照片,知道是圈内很德高望重的人物,老前辈了,说:“您这是……”
他以为是对方有什么得罪到了他,段淮叙要找他麻烦。
却见段淮叙只是笑说:“一些寻常小事,只是影响到了我家太太。如果可以,希望老师可以帮忙处理一下,能否过去捎个话,就说这周周五,我会去听对方的一出《铡美案》,希望老前辈可以好好准备,我也本着是品鉴的心态,前辈也可以拒绝,但,我想大家应该不会太想看到什么太偏激的局面。”
此言一出,熊高岑当即就明白。
对方还真是得罪了他,路意远性情古怪,自己也不大喜欢,可不知是怎么惹到了段淮叙,按理说两边毫无关系。
惹谁都可以,但段淮叙,那确实是个硬石头。圈里有句话,那看着越平和越好讲话的,往往,越难轻易罢休。
他说:“我也不是很喜欢他,但,话我会带过去,只是对方应不应就不是我决定的了。”
段淮叙放下茶杯,面不改色:“谢谢老师,届时,我携太太去听一场戏就是。”
犹疑间又见段淮叙,坐于桌前,指节轻放,慢慢望窗外因晚风摇曳起的树枝。
黑发也很轻微地被穿堂风吹起,男人眼底没有神色,看上去脸庞如温玉,可实际,心思难测。
却也不知那一刹那,他这样的人心中想到的……又是谁呢?
熊高岑并不知他这太太的身份,只知道段淮叙是结婚了,他无名指常戴着一枚素戒,但又不像婚戒的规格。
他也不知段淮叙为何是不想高调示人。
那种感觉不像是不愿承认,倒更像是……想把人藏起来,金屋藏娇,只准他一人知道。
再出去时已经是快中午,外面午前落了一场小雨,冷风微雨有些凉。
他看着院前的车,却第一次没了想上去的心,只说自己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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