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满不在乎,“我要他们家看上做什么,母亲你去求求外公,好不好?燕国公看在曾外祖父的份上说不定就答应了。”
王氏的父亲王仲山只做到了一州知州,可王氏的祖父乃是一代名宰,王家也勉强算的上是豪门。
只可惜王氏的祖父早去世了,她看着女儿满脸哀求,有些犹豫道,“哪有女家巴巴地上男家求亲的……”
秦媛顿时不高兴,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母亲说来说去就是不想答应你还是让女儿死了吧……”
原本眼睛就是通红的,泪珠成串地往下掉,滑过红肿的嘴唇,怎么看怎么可怜。王氏顿时心疼起来,抱着她抚慰道,“好孩子,母亲就你这么一个,你这样让娘怎么办啊,我去说说,去说说好不好?”
秦媛顿时破涕为笑,又看到一边的初柳,又沉下脸,“还有一事,这个吃里爬外的小蹄子我不要,回了父亲,撵出府去”
初柳不敢说话,只得不停地磕头。
初柳是老爷亲自交代放在女儿身边的,王氏不好作主,只得同秦媛小心地商量,“你爹把这丫头给你也是有原因的,大不了你身边再加一个大丫鬟好不好?娘身边的,你喜欢哪个就挑一个好不好?”
秦媛皱了皱眉,仔细地想了想,不情愿地答应了。
第六十三章醉酒
国子监大门口,颜秉君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上了岳雷。
“岳兄许久不见你”
岳雷回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满面笑容,显得异常亲和的颜秉君,他拱了拱手“原来是颜弟。”
“唉……”颜秉君笑着上前,眼睛飞快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岳兄,最近在干什么?怎么都不来我们府上玩一玩?”
岳雷有些不好意思,“我近日有些事,所以不曾拜访……”
语气虽有些含糊,可是喜气怎么也掩不住。
颜秉君并不在乎他到底有什么事,他转了转眼珠子,亲热地用拳头轻轻捶了捶他的手臂,“今天还早,不如和我一同回去找我阿姐玩去?”
提到颜秉初,岳雷颇有些为难地抓了抓脑袋,说好带她在京里好好逛一逛的。可他好不容易求得祖母父亲松口答应明年开春就让他从军,虽然只是去父亲部下的队伍里当一名小卒,但是他仍高兴得很,最近他一直在国子监的红缨阁练枪,就是不希望让人觉得他比不上大哥。
似看出他的为难,颜秉君不由有些失望地低下头:“我看阿姐最近闷闷的,懒在家里一点精神都没有,还以为能让你和我一块去闹闹她,让她开心开心……”
想起颜秉初那双墨玉眼亮晶晶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岳雷顿时有些内疚,连忙点头答应,“我……我就叨扰府上了”
颜秉君那双和其姐相似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哪里是叨扰?”
当缀幽进来说到岳家二爷和三爷一块进了院子的时候,颜秉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谁?”
“阿姐”颜秉君笑嘻嘻地掀帘进来,后头跟着的正是许久不见的岳雷。
神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她一眼,又连忙垂了下去。
这两人怎么走到一块儿了?颜秉初狐疑地看着颜秉君。
“干嘛这么看着我?”颜秉君自来熟地在桌边坐下,伸手拿起桌上的窑变竹枝提梁紫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招呼岳雷,“岳兄,快坐下”
前些时候,说起岳雷时,还满面的不高兴,现在连兄都称呼上了。
这叫的可真别扭颜秉初不由摸了摸胳膊,看着岳雷有些拘谨地在颜秉君身边坐下,眼睛并没有四处扫看屋内。
“你们到我院子里做什么?”颜秉初有些奇怪地问道。
她开春就十岁了,已算是半个大姑娘,虽然大宋对女子束缚并不严重,可是让外男进自己的院子……岳雷来颜府,必定先去拜访徐氏的,母亲这也同意了?
颜秉君似乎有些委屈,“我想着阿姐倒错了我明明是看你在家里闷的慌……”
她哪里闷的慌了。颜秉初哭笑不得,从早到晚,练字,针线,背书,还有练舞。她也只是晚上空了一些而已。
“好好,”颜秉初不和她争辩,她索性放下手中的《脉决》,就只听他说话。
颜秉君看了一眼坐在屋子一边低头做针线的缀幽,冲颜秉初眨眨眼,“阿姐,上回你不会是从公主那带了好几瓶桂花酿么?我们请岳兄喝酒好不好?”
还没等颜秉初开口,岳雷急忙推拒道,“喝酒就不必了……”
“没关系,那酒后劲又不大,味道又好,”颜秉君极力劝说,“我们喝点酒然后打拳岂不是很慡快?”
颜秉初支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喝桂花酒打拳?亏他想得出来
“侠客们不是通常饮老白汾酒的么?”
颜秉君的眼睛亮了一亮,“阿姐,你说得对”似乎想起什么,很高兴地样子,抿了抿嘴,“不过我还是爱喝桂花酿”
不就是嗜甜么!看来送他院子的几瓶都被他给喝了。颜秉初吩咐缀幽去将剩下的两瓶桂花酿取出来,“你们要打拳还是去你院子吧我的院子小,禁不起你们折腾,几番下来,都要给你们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