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除了冰泳,没出队的日子,他们在荆棘海刺骨寒风中,咬牙苦练操帆驾驶船艇的各种技巧。
“别这么讲,何乐,我们无国界这位大学长可是很上进的。”杜罄重拍一下居之样的腰杆,像在说“臭小子,打起精神”。
居之样转头瞥一眼杜罄。
杜罄继续对何乐说:“他那时候没资格,现在拿了冠军,有资格见岳父大人尊容,倒是你没亲手颁奖给他——”
“罄爸!”居之样扬声。“你在扯什么——”
“大人讲话,你乖乖听着。”杜罄要他闭嘴。
何乐随即说:“怎么?要我补个奖勖是吗?”
杜罄愉悦大笑。居之样头上的青鸟鼓翅绕着他回旋。
“你笑大声一点,”何乐斜咧嘴角,说:“笙笙在里面——”
杜罄大笑变淡笑,压低嗓音。“岳父大人的奖励,我这个老师代为接受,我们到外面谈。”他拉何乐出门,再猛力推居之样一把。“好好去探望人家,之样。”
居之样被推得撞上门板,反射地伸手抓住门把,稳稳步伐,回头。“罄爸——”人已走远,鸟也飞了。他眉头一皱。“搞什么?”喃了一句,开门进入杜氏医院头等病房。
“全部给我说清楚——”
“爸爸刚刚说不用讲那么明白——”
“说!”强硬的命令。
居之样定在头等病房的客厅,望着卧室那道滑门。里面有人,一个女人,在和蕊恩讲话。他抱着玫瑰花束,绕过铺了泰丝的椭圆桌,落坐背对卧室滑门的单人沙发,安静等待着。
杜笙笙一双美丽的眸子,快沁出泪了。这些年来,她为女儿的事不知妥协多少次,女儿却老是让她伤心生气。
“那男人告诉你他是个不负责的人,你还跟他在一起?”杜笙笙嗓音发着抖。
“我们没有在一起……”母亲要她全部说清楚,她便实实在在地回答:“只是上床而已——”
“不要说了。”杜笙笙柔荑覆额,感到头疼,听不下去。“没有在一起最好。”镇定地说了这句,她落坐床畔,凝视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