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恩,妈咪只跟你说这一次,你要记住——无国界组织的男人不会是好对象,你小瀇表哥就是被那样没责任心的男人害得没了妈,又像个没爸的孩子。妈咪绝对不会同意唯一的女儿嫁给那种男人。”最后一句很强势。
“抱歉。”一个嗓音在这个时候传入。
母女俩目光一致,望向拉开滑门的居之样。
“你好。”居之样先朝杜笙笙行个礼,才跨进门里。“外头的护士说要来帮蕊恩小姐换药。”他说。
两个护士跟着从客厅走进来。“院长。”齐齐出声颔首。
杜笙笙颦眉,缓慢地自床畔站起,让两名护士执行换药工作。
她们揭开何蕊恩身上每个贴纱布、缠绷带的地方。
居之样没回避,视线抓着何蕊恩不放。那日,她被送上医疗艇时,她母亲亲自诊治她,拒绝他这个健全的参赛者上医疗艇,他被赶回初花凛凛继续赛事,心里牵挂着她的伤,却也没忘她要他拿冠军。
“辛苦了。”杜笙笙发出冷淡的语气。两名完成换药工作的护士静静退出房外。杜笙笙又说:“善款都募齐了吧?”
居之样这才知道那句冷淡的“辛苦了”是针对他。他客气地回道:“托蕊恩小姐的福,一切顺利。”
“什么时候要走?”这像在下逐客令。
“妈咪,他才刚来而已。”何蕊恩撒娇味浓厚地对母亲绽放一抹微笑。“我想跟他说几句话,可不可以?”用恳求语气。
仿佛她是严厉得不通情理的母亲。杜笙笙眉间凝了凝。“你要把妈咪的话听进心里。”她看着女儿,而后转向居之样。“她得多休息,不能讲话讲太久。”
“请放心。”居之样沉眸,微微垂首。
杜笙笙往门口移,又转头,瞟睨年轻人一眼,那眼神透点担忧和警告,但她没往回走,探手拉门,走出去了。
滑门没被关上,大开着。何蕊恩看见桌上的玫瑰花束,说:“要送我的吗?去拿过来好吗?”
居之样步往客厅,抱着花束,回卧室,并将滑门拉上。他把花放在她伸张的手臂中。
她说:“这么多颜色,很像你的赛艇。”脸埋进花里,嗅着袭鼻芬芳。
居之样摸摸她额上的纱布。
“已经好了。”何蕊恩仰起美颜望着他。“只是个轻微擦伤,连疤都没留下,早好了,她们就会大惊小怪,真不专业。”白皙素手一抬,撕掉纱布,指腹轻碰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