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绣何物?颜色忒多了些!”连逛了好几个铺子,贺倾晴已香汗淋漓,刚歇下就嚷着要喝茶。
“鸳鸯戏水。”
“噗!”刚触嘴的极品红袍被人一口喷在了桌面,白雅十分嫌弃,紫筝连忙掏出帕子把桌子擦干,那动作像极了小二。
“你要在里衣上面绣鸳鸯戏水?”这……姚是“见多识广”的她也害臊!
白雅纠正道:“不是里衣,是肚兜,里衣太长,布料多且不好裁剪,一个月的时间,我只能做肚兜。”
“小雅……”贺倾晴突然捉住白雅的手郑重道:“若我大婚,你万万不能如此敷衍,不然我们恩断义绝!”
白雅一脸黑线,什么敷衍,实际上白湄的礼物她早就备好了,当然求助的是白谦,这绣衣物纯属是一时兴起,聊表心意之物,还有恩断义绝什么的,不是这样用的吧!
白雅狠心道:“既然我们有可能恩断义绝,这顿饭钱我们各付各的吧。”
贺倾晴忙甩开白雅的手:“拿钱威胁我?我贺倾晴又岂会为区区几个小钱折腰?”实际上几天前贺倾晴看重一匹北疆宝马,还想找白雅借五十两银子,还真有可能为区区几十两折腰。
“既如此,我让人把你心悦的那匹宝马买来,然后给它戴个大红花赠与长姐,婚礼那天便让它拉嫁妆。”
贺倾晴瞠目结舌:“你这是暴殄天物!”堂堂北疆宝马,可遇不可求,竟用它拉嫁妆,这让爱马之人如何忍?
“不对,你如何得知我欲买马?”贺倾晴脸色不善地看向紫筝,紫筝垂着头,眼睛滴溜转,忙给贺倾晴的茶杯满上。
“好你个……”贺倾晴正想痛斥自家“卖主”的丫鬟,敲门声突然响起,白雅捏了一下贺倾晴的手,贺倾晴了然,继续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丫头,收了小雅多少钱,还不速速交出来!”
刚起身的白雅一个踉跄,回头无声道:“过了啊……”贺倾晴狂眨眼,把紫筝拉到一旁“义愤填膺”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玉竹见了,摸了摸荷包,想着待会要不要给紫筝买个簪子,瞧着怪可怜的。
白雅她们订的是雅间,能在满香楼雅间用餐的非富即贵。
古有主仆同行不同席,顾这里的雅间设计得十分巧妙,外头是一个大间,然后屏风隔着一个小间。只是,此时此刻,原本该是丫鬟落座的小间却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三个月后,白雅再次联系郭尉,两人在小间相对而坐,似主仆又不似主仆。
喝了一口茶后,白雅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是白谦的人?”
郭尉不假思索:“不是。”
白雅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被监视了,哪怕郭尉的初衷是保护自己,若他隶属其他主子,那么这种保护是有条件的,谁也不喜欢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像猴子一般看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