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段祺瑞很多话都说不出口,但白棋已至,今日要见白雅的愿望怕要落空了,就在他心感失望的时候,右耳微动,五十米外,竟还有一拨人!
段祺瑞神色一动,有新的不明之徒,必然将分走白棋等人的注意力,届时他若趁机行动……
然而他似乎想岔了,白棋等人竟一动不动,脸色也无半分担忧。
段祺瑞心里一个咯噔,此事怪异。
——
湿润的青石板上美酒、果点陈列,奶白色的云石、孔石嵌水而生,或立或卧或飞斜而出或端庄而坐,蒸汽浸染,光滑油亮,像极了上好的羊脂白玉。
白雅倚石而坐,琉璃珠子异常湿亮,瞧着比她手里的果子酒还要清澈香醇。
“竟是洋精油?”白雅稍显惊讶。
贺倾情道:“半个月前我哥因公差去了一趟百花楼,我借此与他讨了一个封口费,听四皇子这么一说,应是我哥托他买的。”
四皇子被皇帝委以监管商贩之责,贺小将军托其买洋货,似乎也合乎情理。只是,想到四皇子,白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是因为曾共同生活所以两人的习惯才如此相似,还是……别有居心?
现顶着四皇子身份的究竟是何人,与现在的白谦又有何关系?
自听了玉蔻一眼,白雅越发忐忑。遂忍不住喝多了几杯。
一串串笑声响起,白雅才看过去,就被人泼了一脸的水,然后瞧见紫筝略显尴尬的脸。
“白小姐见谅,我原是要泼小姐的,不料竟泼错人了。”
白雅捋了捋额上的头发,笑道:“不是你准头不好,主要是你小姐太狡猾了。”不要以为她不知道是贺倾晴故意跑到她附近这才连累她的。说着,白雅把玉竹唤来,两人一左一右捉着贺倾晴的手臂,朝紫筝道:“赶紧,趁她还没发蛮力,使劲泼!”
旁边的林艺蕊瞧了,幸灾乐祸:“如此好玩,怎能少了我。”说着从后面制住贺倾情,如此便不怕她发蛮力了。
贺倾情一边挣扎一边嚷道:“你们不厚道,四人合伙欺负我一个!还有紫筝,你敢泼?若你泼了下个月的赏钱别想要了!”
白雅见紫筝有些犹豫,道:“紫筝不怕,你主子还欠了我五十两,又欠了你们府里二十两,她给不起赏钱!泼与不泼没差!”
紫筝听了,一鼓作气,一勺子水直直地泼向贺倾情,贺倾情原本尚干的头发顿时散落,落汤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