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暖和就好,”我挽住她的胳膊,“你的眼光不错,我不嫌弃。”
酒舒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放开她,捂住自己的额头,假装很疼的样子。她揽住我的腰,我怕痒,笑着躲开了,这番孩子气的举动惹笑了她。她温柔地看着我,声音十分柔和:“唉,你呀。”
简单的三个字,却戳中我的泪点,我突然想哭,我此刻强烈地感觉到,酒舒很爱我。我只在爸爸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吃了早饭后,我打算离开。我不习惯说再见,也不习惯送别,可酒舒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我还是担心的:“去了M市,有事一定要和我联系。”
酒舒把装着我脏衣服的袋子递给我,拍了下我的肩膀,眼睛笑得弯弯的:“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已经二十八岁,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一定要开心地生活,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
我点点头,又嘱托了她几句后,挥挥手,准备走人,却被她叫住:“你把郁临深这块表带上,有空的话,帮我带去给他吧,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找个快递寄过去也行,我刚才忙得忘了这事。”
我接过表,塞进包里,末了,又想起什么:“我好像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我和郁临深交集很少,跟陌生人无异,关系自然没有亲近到能留下彼此手机号码的程度。
“我一会儿短信发给你,把他公司的地址也给你,他一向忙于工作,还是寄到公司去好些。回去吧,我到了那边会联系你的,但是你千万不能透露给妈,也不要告诉爸爸。”
我走出小区,倒了两趟公交车,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
我住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处旧时公寓,小两室一厅,面积不大,稍大一点那间房用作卧室,另一间摆着房东留下的一张一米二宽的木板床,其余空间堪堪供人转个身,被我用来堆放杂物。
我最初是一直打算与爸爸住在一起的,可是我无意中发现,只要自己在家,妈妈从来不会上门去看父亲。倒是有一次,我因为出差提前回家,意外地看到妈妈。我很惊喜地和她打招呼,可她只“嗯”了一声作回应,再无别的表示,坐了一会儿很快就走了。
经过那次以后,我向爸爸找了个借口搬了出来,他很不舍,极力挽留我,可是我一向性子倔强,坚持说要找个靠近上班地方的住处。他只得依我。
其实我只是希望妈妈能多上门看看爸爸。
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我在卧室找到充电器,来到客厅,坐到沙发上,给手机充电。
几分钟后按了开机键,好几条信息显示在屏幕上。我一一打开,两条是垃圾短信,一条是催话费的,还有一条来自郑辛远:晚安,阿媚。
发送时间是昨晚11点。
郑辛远对我一直很好,我不怀疑如果以后真地与他结婚,他一定会好好待我。就在昨天,我还准备认真投入到与他的关系中。可现在姐姐离婚的事让我明白,缺少爱情的婚姻是很难长久的。我不知道郑辛远是否爱我,但我知道我不爱他。既然不爱,那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