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只要你认为自己年轻,那么你就一定不会老去。”
他的眼神纯净地像个未踏足社会的男孩,而他这副认真较真的样子看起来非但不显得幼稚,反而充满某种吸引人的感性魅力,我怔怔看着,想亲上他的念头再次蠢蠢欲动。
忽然,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回过神,看向前方,宛如鲜花绽放的喷泉发出五彩幽光,让人晕眩。我又看向郁临深,发现他也正专注地看着我,看不清眼神,但眸光暗深,似乎诉说着什么,我没敢细看下去,几秒钟后,站起来,低头说:“送我回去吧。”
凉丝丝的夜风吹散我莫名焦躁的情绪,郁临深在我身边不紧不慢地走着。到了楼下,他没有给我例行的告别吻,只拍了拍我的肩,说明天下午三点来接我,叫我早点休息,等我回家走到阳台伸出脑袋往下看时,抬头和我挥了下手,才又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
我摸上自己略微急促的心跳,回想那一刻他的眼睛,当时他也是……想吻我的吧。
第二天下午,郁临深准时开车出现在我家楼下。六月底的午后,阳光灼热,才走两步路,人就有点吃不消了。我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坐进去,车内的冷气很足,让我打了个冷颤。
“今天不看电影了。”车子驶出一段距离,还没出小区,他忽然这么说。
“那我们去干嘛?”
“去打桌球,几个朋友约我一起,我们好久没见了,你会打吗?”
我怔了一下,摇头:“我只在电视上看过,只大概懂一点规则。”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但是……你和朋友聚会,我去会不会不太好?”这才是我在意的。
他微微一笑:“没什么不好的,放心吧,他们人都很好相处,不用有什么顾虑。”
“没有,我是担心他们会对你有看法,刚离婚又和前妻的妹妹在一起……”
“想多了,”他腾出一只手摸我的脑袋,像安慰孩子一样安慰我,“他们没你想的那么不可理喻。”
到了地方,我依旧惴惴不安,这里的台球室在一家会所的地下一楼,郁临深牵着我走进去,直奔最角落的两张台球桌。四个人,三男一女齐刷刷看向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我挣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不无紧张地对他们笑。
“临深,女朋友不错啊,哈?”第一个说话的是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五官普通,但身材看着挺结实。
“那还用你讲?”
郁临深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回头给我做了介绍:“这是肖诚,”他又指着这张桌子另一个个子很高,正微笑看着我的男人,“这是盛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