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扯回我的思绪,我拿出手机来看,是郁临深发来的消息:“酒媚,如果事情处理完了,来一墨书店找我,我在二楼等你。不见不散。”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楼梯走去,却被她叫住:“阿媚。”
我停下步子,回头看她。她也看着我,眼里充满恳求。我知道我该给她原谅,至少得告诉她,我有一天会原谅的,然而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走出咖啡馆。太阳向西沉落,余晖的光还是热的,一点点驱走我内心的寒冷,我取出包里的湿巾,细细擦着脸上的泪痕,同时努力扬起嘴角笑。
我来到书店二楼,几乎每个书架旁都围满了购书的学生、家长,当然也有不少独自前来的成年男女,他们有的在悄声议论着手中的书籍,有的在眉飞色舞地对身旁的同伴描绘着什么,有的则安安静静站在一边捧书阅读。
我在几个书架附近转了转,都没看到郁临深的身影,于是走到一个人相对少的书架前面给他打电话。
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正当我要拨第二遍,有人冷不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去,来人不是郁临深又是谁?
“你去哪里了?”我问。
他的脸上是罕见的别扭的羞涩,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飞快地朝四下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眼神让穿着纯白衬衫的他看起来像个打算趁着老师不注意偷溜出课堂的男孩。
他这番反常的举动让我既好奇又纳闷:“你干什么呀?”
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挺直脊背,双手递出一个蓝色信封,中规中矩地说:“我的名字叫郁临深,我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但我和所谓的前妻已经没有任何情感或者财产纠纷,因为那段婚姻买的房子,我也已经处理掉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我爱上你了,认定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这里面有一封我写的情书,还有一副房门钥匙,希望你能接受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