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刚才那些女人议论的时候我听到的,原话非常不堪,文雅点儿说,就是病秧子。
宇文泽把弓放在一旁,转头看着我,严肃的说:“那可不行。你要是以来就装病,那群长舌妇更有的说了,我堂堂大汗的颜面往哪儿搁啊!你不仅要打下福鸟,还得把最大的给我打回来,否则,今天晚上,你就给我睡在帐篷外头!”
“你疯了吧!”我一下子窜了起来,他实在是太严肃了,我一时竟然不敢确定他的话是不是玩笑,只能赌气的说,“这种天气,你要我死就直说好了。”
宇文泽看着我的样子,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严肃的表情一扫而空,换上就为的无赖面孔:“你要是总能把我的话如此认真该多好。可惜,你总是拎不清。算了,弓箭的事情我去解决,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只管在众人面前拉弓射箭就是了。”
说着,他转身走出大帐,留下我一脸莫名。这个家伙究竟是个什么动物,他的话,我总是听不懂。想着一会儿就要在众人面前出丑,我心中惴惴不安,哪里还有心思休息,在大帐里走来走去,难道他手中还有能让我一下子提升臂力的药不成?
正想着,大帐的帘子被人打开,一阵风吹了进来,我以为是宇文泽,回过头去,吓了我一跳,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眼前。光从他背后射进来,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直到帘子从他身后落下来,我的眼睛还未适应,他笨重的脚步却想我一步一步的挪了过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奇怪的大叔
“你就是阿泽那小子的女人吧!”一个粗声粗气和他的行动一样让人觉得蠢笨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
还未开口,门帘又被掀起,这回进来的是宇文泽。
“克木大叔,你平时腿脚挺慢的,这回怎么这么快。不过说句话的功夫,你怎么就进来了?”宇文泽的声音与往常不同,他已经快三十岁了,可是这句话说的,像个孩子。
那熊一样的男人闷声哼了一声,依旧笨拙的转过头去,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他说:“我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把齐哈尔家的大姑都给休了。”
齐哈尔家的大姑是谁我不知道,可是宇文泽休的女人,我知道的只有大夫人一个。说来也是,自从以阏氏身份进了皇庭,大夫人好像消失了一样,甚至没有听人提起过。如果不是身上还有一道她送给我做见面礼的伤疤,我都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大叔,你提她做什么。”宇文泽孩子气的耍起了脾气,我恍惚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对父亲才会有的撒娇似的表情。
他的这一表情,让我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庄儿。”宇文泽走过来,亲密的拉着我的手,走到“黑熊”面前,那人竟然大喇喇的坐了下来,“这时克木大叔,是我最亲近的人。小时候,就是他把我带大的,你来见见他。”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得重新打量眼前这个人,他真的是个大块头,即使是坐着,也几乎和我一样高。此时他正板着脸看着我,一双绿眼睛同时上下打量着我。莫非他是大夫人的亲戚,否则为什么对我如此反感?
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规规矩矩的向他行了一个礼,开口道:“克木大叔好。”
“哼!”那人却根本不买账,冷哼一声,粗声粗气的说,“克木大叔也是你叫的?”
我被他说蒙了,宇文泽是北国的大汗,我是他的阏氏,至少表面上,我是他的妻子,被称为北国最尊贵的女人。北国虽然也是男尊女卑,可是我这个女主人难道还不能跟着男主人一样的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