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信的女人或者说宇文泽的姐姐看着我,说:“胡尔勒善是个聪明人,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谁才是对北国最有利的守护者,一切不过是他设计的一场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着她,感觉有些莫名。
她无奈的说:“女人,在政事方面,永远斗不过男人。明天你就要回到故乡了,我也不妨告诉你。过不了几日,北国的大汗,还是阿泽。”
听她轻猫淡写的说出这个秘密,我恍然大悟。又是一场戏。人生如戏。
“宇文泽知道吗?”我苦笑一声,问。
她看了我一眼,说:“如果他知道,一切还会这么顺利吗?”
“为什么不会呢?”我被她认真的样逗笑了。
她见我如此,微微摇了摇头,说:“不管你信不信,虽然阿泽从小就离开了我们,但是他的性格没有变过。他是一个需要权力来满足自己的人,可是你却改变了他。你们的皇帝不止一次的和他提过交换这件事,可是都被他否掉了。”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呢?难道你舍不得我离开?”
她底下眼睛,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也许是我愧对阿泽吧。当初,如果不是我执意嫁给平信,同意父汗和亲,阿泽就不会被迫去做质子,也许,他就不会这么恨我。如今,我又把他最重要的女人送出去,不知道我们姐弟此生心结是不是还能解开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与蠢人对话
不知道是经历了这些,我的心变得硬了还是对于北国女人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她情真意切的说着这些东西,我却毫无兴趣。接连打了个两个呵欠,我起身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她对我的举动大感意外,一时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放下手中的茶杯,我抬眼皮看着她,说:“我对你和宇文泽之间的恩恩怨怨没什么兴趣。如果你是来给我讲故事的,我直接告诉你,没兴趣。明天我就要跨国边境,如果不出意外,可能此生不悔再与北国有什么瓜葛,你大可放心。”
她看着我,有些失落的笑了一下,底下眼睛,说:“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父亲究竟是因何而死的了吗?”
听闻此言,我一下子愣住了。这些日子活着已是不易,哥哥交代给我的事情,早已经无暇顾及。如今听她说的如此气定神闲,我的心再次被揪了起来。
只是,跟这些人打交道,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抓住弱点。一次又一次的教训换来的经验,让我藏起眼中焦虑的神色。淡淡一笑,说:“我父亲的死,自然与你们北国脱不了干系。只是我身弱力薄,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异呢?”
她显然被我的镇定镇住了,这回还她不淡定起来。她走到我面前,两只眼睛看着我,说:“如果我能帮你杀了你的仇人,你可愿意帮我做一件事?”
“你们北国的人,各个都这么精于算计吗?”我用喝水掩饰心中的急切,同时自然的躲开她探究的眼神。
她笑了一声,别过脸去,自顾自的说:“三日之后,我会让人把你仇人的项上人头送到你手里。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送来一封两国从此休战的和书。至少,百年之内,两国那不得为敌。如何?”
“你真是看得起我。”我忍不住笑出声音,“军国朝政是男人的事儿,我一个女人,如何做的了这个承诺呢?”
“你不用谦虚。为了你,皇帝可以交出三座城池,许诺拜年的休战,又有何难?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这么做了。”她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的反应。
我闭上眼睛,默默盘算一番,笑的得意。
“你可以斩下那人人头,说明此人并非你的之亲骨肉。换句话说,宇文泽是无辜的。而你能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可见,此人和你并没有利害关系。而能够设计祸害我父亲的人,地位定然不会很低。所以,我也基本上知道了,他的身份。宇文专珠。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