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虽然无懈可击,但她的话却还是有漏洞的。
受伤的野兔才多大?怎么会弄得她衣衫多处染血?
难不成她还抱着个受伤的兔子,在身上到处蹭?
单凭这一点,他就可以认定,她在说谎。
“哦”年芊妩似无心的应了一声,建议道:“那回去吃了饭,你再过来吧!”
皇甫瑾闻言,在心里失笑,年芊妩这女人虽然会给他讲许多的道理,但从来不会主动的去关心他,邀请他,今儿还真是破例了。
只是,她越是这般,他越是想看看那院子里的秘密。
“本王上山前吃过了,你与冯嫂去吃吧!”皇甫瑾如翩翩君子般,温声回了她一句,便向那院落走了去。
年芊妩也看出来了,知道自己今儿是拦不住皇甫瑾了,索性咬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之间,至少还有些交情,他应该不至于当着她的面,对安以墨如何。
“不是回去用膳吗?怎么又回来了?”皇甫瑾似不解的看着她问到。
“你陪你过去打点下,再回去用膳。”年芊妩硬着头皮,献殷勤。
“怎么?舍不得本王?”皇甫瑾唇角微扬,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明知道她这怕听这个,还故意调侃道。
年芊妩闻言,脑袋瞬间炸开,脸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
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看着眼前的大门,忽然提高声音,咬牙道:“王爷,小心门槛,别摔到。”
明着是报复皇甫瑾的调~戏,暗着是给屋里的安以墨通风报信。
皇甫瑾自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了然的笑了笑,看着满院子的茅糙屋,并未动,而是仔细听着屋里的声音。
安以墨行动不便,一下床,自是就发出了些声响,常人听不到,但有武功在身的皇甫瑾自是不曾错过。
他唇角的弧度又大了些,却已经没有了调侃的意味,而是染上了冷意。
不待年芊妩多做反应,他已经身形一闪,闪到了茅屋前,一脚将门踹了开,而安以墨这时正想翻窗离开。
“安公子,你与本王也是旧识了,何必这般急着离开呢!”皇甫瑾站在门口处,怀抱双臂,如看戏一般的看着刚将窗子推开的安以墨。
安以墨一听是皇甫瑾的声音,反而镇定了下来,缓缓转过身,微欠身,“糙民见过王爷”
“安公子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皇甫瑾看着已经追上来,面上凝重的年芊妩,冷笑着问道:“这便是你不让我过来的原因?”
他有些生气,为何他对她掏心掏肺,她还是站在皇甫烨的那一边。
之前那般阻止他,是怕他伤了安以墨吗?
难不成,他在她心里,就这般的不堪吗?
“对”年芊妩回的直截了当,不卑不亢。
“呵……”皇甫瑾嘲讽一笑,鄙夷道:“当朝皇后,窝藏个男人在自己的房中,成何体统?”
他不用,只看这间屋子的风格,也知道是她的闺房。
他的口气,他的眼神,都如利器一般,伤到了她的心和自尊。
他曾说当她是知己,却终只是他一时高兴,而随口给的恩赐罢了。
怎么,这会儿心情不好了,就随口羞辱于她了?
他当她年芊妩是何人?
年芊妩动了肝火,回以冷笑,“瑜王,你逾越了,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治罪。”
皇甫瑾眸光一窒,不甘示弱的问道:“皇后娘娘是在提醒本王,应该抓你们回皇城治罪,才行吗?”
他的视线狠狠的扫向安以墨,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那王爷该如何向太后解释,你来慈云庵的原因呢?”年芊妩轻轻一笑,一点惧怕之意都没有。
皇甫瑾被她的话气得一哽,这女人是为了安以墨,与他敌对到底了吗?
亏他还策马加鞭,一路连口水都没有喝的赶来看她。
“王爷,皇后娘娘之所以会收留糙民,不为其他,只因糙民是她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有父亲受伤,制止不管的?”安以墨平静的看着两人,为年芊妩解围。
不过,他也看出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