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船的高级病室的患者把大批金钱取走了,如果再有第二批退船的,我这银行可就要空了。”
“没办法!拉扎尔通过红十字会劝说大家退船,这些人也真听话,内外夹攻,来搞垮癌病船!太卑鄙啦!”副院长是德国人,非常容易激动。
“到底怎么样了?”
“谁说得清啊!”
对于贝克的问话,巴林松发怒了。
——还差三天,就到十日了。
巴林松满脑子只想着这个日子。
他真想自己也去参加营救白鸟的活动,拿起冲锋枪,冲进王宫,杀他个鲜血横流……
“本部究竟怎么看?”贝克问副船长。
“究竟怎么看?”副船长自言自语着。他突然大声喊道:“和美国总统一样,现在什么也不说啦。世界卫生组织也是这样。现在最敢讲话的就是毕艾那个混蛋!”
巴林松看了副船长一眼。
突然,护士长进来了。
“怎么了?”
“请您快到甲板上,亲眼看一看吧。”护士长把两手插在腰上,脸色铁青。
巴林松和副船长走到甲板上。
中央码头上有大约几百人的队伍。
“那是干什么的?”
“是病人。”护士长说:“听说收容了那个半死的老太婆。那些住在贫民窟里的患者,热带性溃疡的患者,那些患梅毒的人,那些患大肚子病的患者都来了,这便是拉扎尔革命的本来面目。革命成功了,国民却如此贫困,革命政府究竟干什么呢?他们用那么多的时间来纠缠卢萨卡三世,却无暇去关心人民的生活。人民需要癌病船,而毕艾却做了些什么呢?简直是对人民的背叛!”护士长不由得喊了起来。
“你冷静一下!”巴林松把手放在护士长的肩上。
“到底怎么办?对那些人?我看,他们不应当要求上癌病船,而应当去他们国家的人民议会!”
“护士长!”巴林松阻止护士长的话。
“不要胡说,护士长!我们是医疗团体,是为了向病魔挑战而航行的。那些人不是癌病船的敌人,是求救于癌病船的。我们不救他们,他们就会死的。我们是为了抢救病人而工作的,这也是癌病船的义务。他们懂得,到了癌病船上就会解除痛苦,而政府是不管他们的。癌病船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所以他们才来了,护士长!”
“……”
“他们并没有罪,护士长!”巴林松接着说:“你能否动员所有的护士出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