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和你妈一样都是不识好歹的女人!”钟文博终于撕破了脸,口出恶言。
“咦,我怎么觉得不识好歹这点比较像您呢,父亲大人?”范雨瑶一脸恶意地笑出声。
把钟文博恶心得像吞了只苍蝇那么难受。
“啧啧,文博地产都到这个时候了,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形势啊,难道你不知道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更有利吗?就算我不一定有能力说服梁氏帮你,但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说服他们跟着顾逸落井下石,你信不信?”范雨瑶看着盛怒的钟文博,毫不介意再给他添一把火,“所以您不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钟文博气得发抖,自己当初真是小看这个女儿了,这样狠辣的心机,自己这次找她出来恐怕也都在她的算计之内,他真是想不到,范玲那么个白痴性子怎么调教出这样恶魔的女儿。
“百分之十五太高了,最多百分之五!”钟文博咬着牙说。
范雨瑶挑眉,开始讨价还价了,就说明事情成功了一半。
“为什么这么执着非要得到文博地产的股权?”待钟文博风度不佳地连单都不买直接离去后,另一桌的客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她的面前,“这家公司不是已经在你心中被判了死刑,他们的股权有什么价值可言?”
“是没什么价值,一时兴起随口说的,”范雨瑶笑得一脸春光灿烂,“纯粹就是气他,让他添堵而已,顺带还能气到宋青青,到时候梁氏如果想要并购文博地产,就直接把股权给梁昊,还能做个顺水人情,一举数得,多好。”
温雅的男子无语,做事情很有效率的她很少会去真正讨厌一个人,但若她真要讨厌一个人的时候,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对方。
如果钟文博在这里听到她这一句话,恐怕会被气得当场中风。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伤害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伤害
“谁要他主动找上我,如果他骨子里还存着一丝良知就不会这么做,既然他没有,我就没必要和一只披着人皮的狼讲良心,那不过是对牛弹琴而已。”范雨瑶微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吧,我很容易就接受了一个新母亲,却从未接受这个父亲,在我心中我的爸爸只有一个。”
“人总是容易接受对自己持有善意的人的存在,钟文博身上那种对亲情淡薄到极点的冷血,敏锐如你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半开玩笑地看着她,“这一点我倒是羡慕你,无论怎么说好歹父爱和母爱都让你给享受了。”
他和她一直都是孤独的,他自小父母双亡,她是单亲家庭,在这样环境里长大的孩子较其他孩子多了一分敏感。
这一分敏感造成了他们感情世界中的执着,先前安忆的精神支柱是安从文,就像简洵世界里的支柱是她一样。
“你这样讲,是存心让我心疼吗?”她的手鬼使神差抚上他的脸,那一抹淡淡的忧郁神情是她最难以抗拒的。
“原来这就是你心疼的表现?”他的眸子染上了笑意,“我以为你是在吃我豆腐。”
“看了一晚上钟文博那张倒人胃口的老脸,总要有点福利来补补眼睛。”她恬不知耻地笑道。
“我想原来那个范雨瑶遇上这些事情应该是会被吓到哭,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吧。”想到刚才那对诡异的父女交锋的场面,他不禁有些同情原来那个少女,难怪她会那么脆弱地消失,摊上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亲戚,世上除了他这只强势的小猫,估计没有哪个十七岁的少女能对付得了这些牛鬼蛇神吧。
“她应该没有机会遇上这种事情。”她只是很理性地分析自己的前身,那个普通的少女自然不会被梁昊注意到,之后更不会被钟文博在意。
“你是想说能力越大,压力越大吗?”他好笑地看着她。
“真了解我!”范雨瑶昂首喝尽杯中酒,“不尝尝吗?虽然钟文博这个人不怎么样,但这支酒的确不赖,很特别。”
“不要,”他皱皱眉,天生的洁癖让他不可能喝得下别人喝剩的酒,“你也少喝一点,总是这么嗜酒,真以为自己是千杯不醉啊?你也知道你喝醉的样子有多丑……”
“怎么,是怕我喝多了又强吻你?”她挑眉望向他,“放心吧,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青涩粉嫩的十七岁少年啊?我不会对你下手的。”
“你说什么?”他危险地眯起了双眼。
“还记得你十七八岁的时候吗?哇塞,那皮肤叫一个好,就和刚摘下来的水蜜桃一样,鲜嫩水灵,诱人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