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他的语气轻柔却藏着危险。
“现在?现在不知道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再告诉你结果。”她妩媚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简洵很自觉地俯身靠近她将脸凑了过去,结果等待他的却是某暴力女的一顿狂捏。
“你干嘛!”他怒目而视。
“不错不错,手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她无视他的怒气,笑眯了双眼,“这位大叔,你用的是什么保养品啊,从十七八到二十八皮肤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咧。”
他愤愤地掰开她的手,恼怒地瞪着她,悲哀地发现,好像在和她的相处之中,无论自己是年纪比她小还是比她大,永远都是被她掌控的那一个,可是明明她那么幼稚,心理年龄那么小,怎么老把他吃得死死的?
凭什么?不就凭着他爱她吗?
“别瞪我,你最好尽快把钱媛的事给解决了,最近我忙,没空在她身上分神,不然我要是出手,局面就不好看了。”她用力扯了一下他的左脸,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阁下这算是威胁吗?”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示意服务生结账,“如果是威胁,就请恕敝人不能接受,局面好看不好看,和我有什么关系?身为我的女朋友,你就应该善尽降妖除魔的责任。”
“真是大言不惭!”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是男人诶,应该保护我才对吧。”
“可你是女霸王诶,”他突然温软一笑,又把她迷得有些七荤八素,“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保护我啊,也让我尝尝被人保护是什么滋味吧。”
他从来不担心她遇上什么情敌示威的场面,以她绝不肯吃亏的强势性格,倒霉的永远都是那个傻乎乎来示威的人。
他的话让她的眸子染上一丝甜意,“想得美,我才不要做你的护身符,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就从没用这些事烦过你。”
“我倒是不介意为你荡扫干净身边那些苍蝇,”他帮她披好外套,顺势在她耳边暧昧地低语,“例如那个梁昊,我一直很想找个机会去警告他呢。”
范雨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和我早就没什么关系啦,我身边要找一个像钱媛那样死心塌地的都很难。”
“算他有自知之明。”他满意地低哼。
“不过钱媛这个人,她好歹是你爷爷的特助,”她看了他一眼,“我怕她没有那么强大的自信心能再接受一次打击,当年她输给安忆好歹是心服口服,现在她输给一个十七岁的平民女孩子,这打击就大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还会关心起她的感受来了?”他讶异地挑眉。
“好歹她也是你爷爷的人,她家里和你们又长期有合作关系,要真出什么事,怕你面上不好看。”她才没那么好心呢,何况是对情敌,只不过有些事情得为他考虑。
“真让人受宠若惊。”虽然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可嘴角的微扬却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送她回家后,在自家大厅看到那个将长发盘起的女子在昏黄的灯光下盈盈站起,像一个为迟归丈夫等门的贤惠妻子一般深情而哀怨地望着他。
“你回来了。”她温柔地走到他身边,准备接过他的外套。
简洵微微皱眉侧身一避,将手臂上的外套递给了门边的帕尼。
“钱媛,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他开门见山地说,虽然在范雨瑶面前说要让她保护,可他不愿意给她任何暧昧的暗示。
她微微一僵,随即扬起笑脸,“学长,你在说什么?”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他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次来南州,会一直将“学长”这个久违的称呼挂在嘴上,是想警告范雨瑶,她和他有一段与她无关的过去吗?那可真是个笑话。
“先不急,你累了吧,我已经放好洗澡水了,你先去洗个澡再说吧。”钱媛有些慌乱,就像是将要被丈夫提出离婚的妻子一样,楚楚可怜,力图阻止接下来这场可能让她心丧如死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