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走进了内院,就有侍卫急匆匆的迎了过来。长风是随着祁景书一起进了皇宫的,王府也交给了那个叫做凌风的侍卫。祁景书对他还算信任,再者,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身为王府的侍卫,他们哪一个不是尽职尽忠的恪守职责。
“启禀王爷,属下失职,让那个刺客跑了,属下愿意接受惩罚。”凌风跪于地上,语气里头似乎是有着些许的不甘。
祁景书的眸色暗沉,在暗黑的夜里显得亮如点漆,他看了看枝头飞过的鸟儿,朗声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凌风示意他身边的那几个侍卫退下,这才开了口,说道:“属下……属下想此事与白侧妃有关。那刺客进了白净阁以后就不见了踪影,属下将王府上下都搜遍了都没有看到刺客的影子。当然,除了王妃所在的房间,属下碍于王妃的身份就没去搜查。但是,属下觉得应该是王妃藏了那刺客于房中。”
“一派胡言!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竟然敢污蔑王妃!”祁景书未及他说完,就已经是火爆三丈,周身也尽是寒意。在深秋的夜里,更显得冰冷骇人。
凌风不敢再多言,只是说了句,“属下知道了。”尽管如此,凌风还是觉得心里头有些不甘,却是无处言说。
“以后不准你再胡言乱语,尤其是关于王妃的话,如果再让本王听见了,定不轻饶。”祁景书目光凌冽,直直的看向了凌风。
说完,祁景书就大踏步直接去了白净阁。尽管祁景书再怎么信任白岸汀,那个侍卫的话还是让他乱了心神。一路上祁景书的心都不曾平静,既然凌云这么说了,定然也不会是无中生有。这一刻,祁景书对这刺客的身份起了好奇,只想着赶紧回房问个究竟。
送走了贺兰斛光之后,白岸汀就重新换了身衣裳。说起来,他对贺兰斛光的轻佻觉得格外的厌烦,可是听说胡人就是这种脾性,为人比较直爽,可是也不至于会这样吧!白岸汀充满嫌弃的脱去身上的衣裳,换了身亵衣就准备去休息。
四下平静以后,翠儿也赶来了白净阁。她也是放心不下白岸汀,生怕她出了什么差池。
“王妃,王妃,你睡了吗?”翠儿扣门并轻声问道。
白岸汀原以为是那胡人贺兰斛光又回来了,原本想着将那牌子还给他。刚刚事出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将牌子递给他,再者贺兰斛光出言不逊,着实让她觉得厌烦。可是,那个贺兰斛光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坏人。除了出言调戏白岸汀的那几句,贺兰斛光整个人也算是通情达理。
轻轻打开了房门,白岸汀示意翠儿进去说话。
“王妃,刚刚可把我吓死了。我刚出了白净阁,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出现了,真怕你会出什么事。现下王爷和长风皆不在府中,奴婢也像是失了主心骨一般。”翠儿紧紧的抓着白岸汀的手,生怕她突然间就会消失一般。
白岸汀轻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对她说道:“好了,翠儿,这不都过去了。再说了,王爷与长风虽然不在,王府上下他们都已经打点好了,别说是一个刺客,就是两个三个,他们也是插翅难飞。”
“奴婢就是担心王妃你,对了,王妃,我刚刚去玉殷那里看过了。那小家伙睡得正香呢!我还生怕是和上一次一样,怕那些刺客是冲着玉殷来的。”说到这里,翠儿更是心惊了。
灯光柔和的撒在白岸汀的脸上,更衬得她目光如水。她知道翠儿心中的担心,听她说玉殷无事,也跟着放了心。也是,玉殷的身份未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惹出什么祸端出来。再者,这一次这些胡人来的目的,看起来也并无什么阴险之处。可是既然是王室中人,贺兰斛光这般鬼鬼祟祟的出现,也是引人遐想。
“翠儿,你不要怕。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允许你再受到伤害了。”白岸汀所说的皆是肺腑之言,现下翠儿有了长风在身边,她所应该做的就是将翠儿完好的交付与长风,并且送给他们一个隆重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