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四王爷并没说错,如今更是证据确凿,朕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贞宣帝话音刚落,旁边的太监很是识相地走上前,将地上奏折捡起来,交到白敬业的手中。
能够让贞宣帝龙颜大怒,必然不是空穴来风,朝中文武百官的心中都暗自揣测着。白敬业则颤抖着双肩,从太监的手中将奏折拿过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白敬业浑身都打着颤,声色从原先的紧张害怕变成恐惧、震惊。
祁景烨神色淡淡,眼底透着一丝愧疚之意。而祁景书更是对祁景烨此举甚是不解,愤怒地目光直直地落在乐祁景烨的身上。
此情此景尽收在祁景端的眼中,心下暗自得意,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局面。祁景书彻底地少了祁景烨这个帮手,而白敬业今日这一贪污的罪名是在劫难逃。
如此一来,祁景书的左膀右臂可算是被自己给彻底的砍断,没了这二人的帮衬,往后再对付祁景书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皇上!皇上!皇上!”
大殿之上,白敬业直直地跪在大理石地上,已然顾不上膝盖的疼痛,大声高呼起来,尽是冤屈:“此事微臣当真是冤枉哪!奏折上所奏明的事情,微臣毫不知情,微臣冤枉哪!”
贞宣帝气得狠狠瞪了一眼白敬业,亏他之前那般信任此人,没想到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暗中利用自己职权,不停地收敛钱财。
如今景烨所呈上的奏折,每一条每一个罪名都写得清清楚楚,已经由不得他抵赖。贞宣帝想不出来,如此证据确凿,他白敬业到底还有哪里冤枉了。
祁景烨叛变,白敬业如今又身负贪污罪名,祁景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若是白敬业就此倒下去,那么往后朝政就彻底落在了祁景端的手里。
祁景书走上前,袒护起白敬业:“父皇,儿臣认为此事非同小可,应当查明原由方可。”
“不知三皇弟所为的查明原由到底指的是什么?”祁景端定然不会让白敬业逃脱这个罪名,他不光要白敬业坐实了贪污罪,他还要乘机将白敬书给拉下水。
“难道大皇兄对于四皇弟忽然的指责就不感到有所疑惑,如此大面利用职权贪污,定然不可能是白大人一人所为。本王看来,这分明就是有人暗中谋划来栽赃白大人。”祁景书一字一顿,满腔愤怒,神色凌厉地逼视向祁景端。
谁人能够指使祁景烨做出此事,除了他祁景端别无他人。
祁景书这意味深长的一眼,让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祁景端的身上,二人在朝堂上激烈的争执着。
随后朝中大王爷的势力以左丞相为首,纷纷站出来指证白敬业,至于祁景书的势力也从中站出来,尽量为白敬业开脱。
祁景书的意思是暂且拖至住,好好调查此案的原由,以防有奸人陷害,到时候朝中可就少了一名清正廉洁的好官。
而大王爷明里暗里地意识给贞宣帝,祁景书不过是为了拢固自己在朝野中地位,为此才频频给白敬业洗脱罪名。
双方迟迟争执不下,转眼下朝的时间就被耽搁了下来。站在中立的大臣迟迟不表态,各个都像是看戏一般,看着这两名王爷的势力唇枪舌剑。
“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贞宣帝的头都被他们给吵得疼,当即猛然拍了下龙椅,同时怒斥道:“此处乃是朝会,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城东的菜市街口么?如此不念叨着身份在此随意争执,还有将朕放在眼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