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回到病床旁,默了良久,微微牵出一丝浅笑,缓缓开口:“早安。”
这似乎成了习惯,虽然每次回应她的都只有沉默,但她仍然坚持了一个月,从花开到花落。
不知是否是错觉,只见他纤长的眼睫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凌浅然眸光顿时极深的闪了闪,期许的目光愣在当下,片刻后,抿了抿唇角,眼底划过一丝失望。
“呃...”直到他微微轻启薄唇,极浅的发出一个单音,此刻,凌浅然才恍觉一丝真切。
眸光随之一烁,轻颤眼睫,声线哑涩,轻声开口,语音极轻:“子言...”
只见他眉心蹙了蹙,随后氧气罩上的薄雾渐渐消散,胸腔顿失起伏,毫无声息。
凌浅然猝然心口一怔,眼底盖过一片温热,手心抵过唇迹,空洞的瞳孔晃了晃,侧身贴过他的胸口,眼泪蓦然落下。
“浅浅,早安…”沙哑虚弱的声音随即在耳畔响起,俯身贴在他胸口的凌浅然随之微微一愣,直到沈子言泛白冰冷的指尖温柔的抵过她的脑袋,凌浅然这才有所动作。
凌浅然只觉潮红的面颊微微发烫,阖了阖唇瓣,随后猛然推开沈子言:“你…你醒啦?”
不知是否是牵动了伤口,只见他眉梢紧蹙,侧身猛然轻咳,呼吸也随之变的稍显凌乱。
“子言!”凌浅然猛然起身,垂了垂眼睫,眼底的惊慌不加掩饰:“我…我去叫医生。”
说罢,便准备转身离开,才刚踏出一步,只觉手心抵过冰凉触感,轻柔的声线随即划过耳迹:“你难道…不知道有'呼叫铃',这种东西吗…”
这一动作,似乎花光了沈子言所有力气,玉白指节蓦然垂落身侧,眼睫无力的磕了磕,目光温泽,声线也较之更为颤抖:“我没事…只是睡久了,有点乏力而已…”
凌浅然回身按下身侧的呼叫铃,随后坐下,下意识的将手抵过他的额心,湿热的温度顷刻在手心蔓延,凌浅然微蹙眉心,语调不免有些自责:“怎么又发烧了。”
凌浅然回身按下身侧的呼叫铃,随后坐下,下意识的将手抵过他的额心,湿热的温度顷刻在手心蔓延,凌浅然微蹙眉心,语调不免有些自责:“怎么又发烧了。”
沈子言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十分宠溺的神情看着她,墨黑深邃的眸光透着一丝迷蒙,眼睫无力的阖了阖,挑起一抹温温笑意:“浅浅,这不是富贵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