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丫。”她出声唤道。
“少主?”吴丫立即膝行过来。
“找个可靠的竖仆将这个送到韩司徒府上。”昭娖说着低下头,手指摩挲着盒子。眼中渐渐柔和起来。好一会她扣匣子上的手指才渐渐收紧,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吴丫。
“喏。”吴丫双手接了昭娖递过来的盒子,低着头一路膝行退出去。
昭娖怔怔看着吴丫俏丽的身影消失视线内。当时她说过,如果张良离她而去那么她便会把玉打碎还他。但事到如今,玉碎没碎,但主……却已经非当年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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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右司马府中有奴仆送来此物,说是主一旧所送。”僮仆小心翼翼将手中的毫无纹饰的木匣奉上。
竹帘之内沉默良久,久的僮仆举的酸麻不已的时候。里面才传来他听来有如天籁的救命之音。
“呈上来。”
僮仆将木匣放竹帘前,便赶紧退出去了。从竹帘内传来的压抑让他都受不住。
等到室内再无二之后,帘内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将放哪里的木匣取来。那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木匣,既不是漆器,也没有雕刻以纹饰。
手指挑开匣盒,盒中的物什瞬间刺痛了他的眼。
温润的白玉躺锦缎中,那白玉他熟悉,太熟悉了。曾经多少时光都是它陪伴而过,后来……
原本他希望着它能她手里永远都不要回来,如今终究还是到他这里来了。
张良手指将那块白玉拨弄出来握手中,他低垂着头嘴角一咧,喉咙里发出两声嘶哑的低笑。
韩王和韩司徒率军出行的那日,昭娖特意去了城墙上。走上女墙透过雉堞看到韩青色的旗帜混楚制的土红色中格外醒目。望出去一排排都是头,终于队伍的前面看见了骑马的将领身影。马上的将领个个身着漆髹合甲,戴着铁胄。最终昭娖只能靠盔甲的纹饰稍微判断出哪个是韩王成。身边的应该就是张良了。
她见过他执剑执笔的样子,但从来也没见过他一身戎装指挥千军的模样。如今他戎装身征战即,而她也不过躲女墙后看着他一路远去。
只能以这种方式给他送行吗?昭娖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一别,两再见恐怕希望渺茫了。
张良一走,她立刻回到项籍营中,一头扎进无休止的训练中。骑术,御术,战阵排列。一场接着一场,根本就没有任何空隙给她再回忆当年和张良的事情。每天下来一倒基本就是昏睡过去。
她如此倒是让那些曾经因为她容貌过于柔美的对她刮目相看。
昭娖一把挥开刺来的长戟,手中长戟直接冲向对方脖颈。输了的也不生气,笑哈哈的看向昭娖。
“好!果然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