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从人间引水到地狱,给血池装上净水器。
第四步,魔口普查。
……
贝果夏忙得四脚朝天,转眼一看,差点二度气绝身亡:
只见路西法站在那里,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
一股子“全世界都不理解我,这个世界于我有何意义,我只要抽烟喝酒烫头”的青春后期颓废味道。
就差穿身皮衣皮裤,画个烟熏妆,涂上指甲油,戴顶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假发去搞摇滚了。
贝果夏走到他身边,咳嗽两声:“路西法啊。”
路西法还算赏脸,屈尊低头看他。
贝果夏字正腔圆地问:“你会刨地吗?”
路西法:“……”
“很好玩的,”贝果夏鼓动道,“你既然想体验凡人的生活,不如先从劳作开始?”
为了鼓励路西法参与劳动,贝果夏揪着康斯坦丁的衣领,强迫他参与进来,以带动地狱之主。
康斯坦丁很不服:“关我什么事?”
贝果夏阴沉沉地说:“我会托梦告诉大家,是你杀了我,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在地狱。”
康斯坦丁不以为然:“我可不怕那些穿紧身衣的。”
贝果夏更阴沉了:“我还要把你写进r18g文里,让你好好感受感受‘被疼爱’的滋味。”
康斯坦丁虚了,蹭蹭鼻子问:“那么……锄头在哪?”
康斯坦丁学着路西法的样子,脱了个光,只在腰-间-围着一块布。
这两个人刨地的时候,贝果夏一路小跑而过,念叨着: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在中暑昏倒三次后,贝果夏终于妥协,将双手伸向纽扣。
系统:“你的风化呢?”
贝果夏悲催地想:“地狱是座坟,埋着有节操的人。”
刨了一天的地,路西法发表他的感想:“为什么做人这么累?”
康斯坦丁擦着汗说:“恭喜,老路,你终于彻底懂得身而为人的滋味了——有烟吗?”
贝果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发出警告:“地狱禁烟。”
等他走后,康斯坦丁低声问:“有烟吗?我们躲到血池里面偷偷抽。”
路西法不满地说:“我在自己的地盘,做事为什么要躲躲闪闪的?”
康斯坦丁嗤道:“老天,我怎么跟你解释清楚,你没被人管束过,也没和人交往过。”
路西法:“……”
虽然贝果夏为了早日回去,以快要累死的进度没日没夜地推进,亲力亲为地指导。
可他毕竟是个文科生,很多科学上的原理压根不懂,对于建造中出现的问题,也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