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湘和菜花婶细心的把装着小兔子的竹笼分别在几人的腰上系好,又将装了两个肉饼的布袋分发给四人,再帮他们背上装菜叶子和胡萝卜的竹篓,细细叮嘱了一翻,才将几人送出了门。
市面上的野兔其实并不值钱,一只成年野兔放到集市上,最好的时候也卖不了三十文钱。为什么他们的小兔子就能卖到八文甚至十文钱一只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叶湘针对的售卖对象并不是那些普通百姓,而是青山镇上富裕人家的孩子。
有钱的人家不差那几文钱,只要能哄得孩子开心,再贵的东西都舍得买,又何况是区区几个铜钱。
叶湘对小竹笼定的成本价是一文钱,小兔四文钱,小兔的清洁和每人中午的肉饼皆由叶湘家提供,除去这五文钱成本,春妞他们几个能卖多少钱都归他们自己,如此一来算是皆大欢喜。几个孩子一天只要能卖出五只小兔,就能赚到十五到二十五文钱,这简直比一个大人在城里给人做活赚的还多,这不,这卖小兔子的生意才做了三天,三家人差不多都收获了近百文钱,这对于一个庄户人家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也难怪金宝的爹会那般警惕。
其实卖小兔儿对于叶湘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那是她想出来让春妞他们赚零花钱的。她真正要做的是卖山珍药材,积累了财富好买地买房,开作坊开铺子开饭店,一步步慢慢把自己的商业帝国建立起来。
淮阴的叶吴氏始终是她头上的一把刀,既然她重生在叶湘的身体里,那就要承继她的一切,父母亲人,恩怨情仇都得由她一力担下,要怎么活下去,活的恣意还是活的窝囊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姜洪的脚程快,不过一个时辰就从镇上回来了,彼时叶湘和菜花婶正在后院给竹鼠和兔子喂食。
姜洪很激动,“小姐,老奴不负所拖,钱……”
26买地
叶湘摆手阻止他再说下去,偏头看了眼空空如野的墙头,道:“咱们回屋里说吧。”说着带头往前院走去。
不是她戒备心重,而是她深信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姜洪和菜花婶对视一眼,自然都明白叶湘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两人有志一同的跟在叶湘身后回到了前院。菜花婶跑去锁上了院门,叶湘进厨房提了壶水,姜洪又把正屋的门关上,三人到桌前坐下,相视间不由都笑了。
姜洪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摆在桌上,“一共三百两,两百五十两是那五十斤竹荪的货款,五十两是定金,洪掌柜想再向我们定五十斤竹荪。”
叶湘打开布包,就见里面有八个五两的银锭,几块碎银,和十张十两,五张二十两,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菜花婶,我前天让你做的荷包呢?”
菜花婶忙站了起来,“在屋里,奴婢这就去拿。”
趁菜花婶拿荷包的空档,叶湘把布包重新合上,顺手倒了碗水递给姜洪,轻声道:“今天这一批竹荪晒好了就够五十斤了,不过这件事不忙,咱们眼前最重要的还是把那块荒地买下来,如果紧挨着荒地的那几块旱地有人肯卖的话,也一并买下来。”
菜花婶取了荷包回来,又忙去把门关上。这三个荷包是叶湘吩咐她缝制的,荷包上特意留了细绳,用来戴在脖子上,荷包的内袋里还专门包上了油纸防潮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