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算让他感受了一下恋爱的甜蜜,但是还没等他尝完味儿呢月老就把碗端走了,还告诉他“这碗不是你的,你也没掏钱买啊”。
……爱情要是能买,他一定买褚弈。
太贵了,他可能得挣一辈子钱。
一辈子都挣不着。
所以爱情能不能买他俩都没那根线儿牵着。
他从床头拽了纸抽藏进怀里,整个人缩成虾米,眼泪洇湿褥子。
以前胃疼的时候、挨打的时候、吃不饱的时候……他都这样团着,好像真的管用一样。
团起来就不难受了。
哭吧。
哭吧。
最后一回了。
以后你就又变成了钢铁战士何日天。
……
他硬生生把自己给哭热了,眼泪真他妈烫人啊。
大字型平摊在床上,裹着新买的小黄鸭被罩的被胡乱堆在床尾,他吸了吸鼻子,盯着天花板上的那一小点儿蜘蛛网,找了半天蜘蛛。
蜘蛛都离家出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翻身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唯一一个A字母开头的名字上停了好久,最后咬咬牙,按了退出。
翻出设置,把铃声换了一个。
小学生似的,失恋了、伤感了、悲痛了,个签、头像、网名一套下来都得换。
-
“兄弟,能不喝了吗,”辛涛看着整整齐齐一茶几的茶罐,全开了,其中一盒已经喝了一半儿了,但超S级Alpha身体素质注定他全喝了也伤不了身体,“我以前真不知道你还有失恋就败家的属性。”
全开了,全倒水泡了,喝不喝完都白瞎了,平平无奇几十万吧,没了。
褚弈穿着黑色睡衣斜靠在沙发上,长腿伸着,眼角被茶杯的蒸汽蒸得微红。
“心疼钱就替我喝。”他说。
“没那个雅兴,”辛涛捡了个葡萄吃了,笑得无情无义,“我当初抱着酒瓶灌的时候你也没替我喝啊。”
当然,褚弈酒精过敏,不可能替他喝,他就是转移个话题。
“那就别说话。”褚弈说。
“行吧,”辛涛扔掉葡萄皮,他这个兄弟暗恋年份还是少点儿,需要他帮一把,他咳了一声,说:“你不会……真以为何余对你没感觉吧?”
“我什么时候这么以为了。”褚弈抬头。
“那还这么伤感,”辛涛指了指他旁边响了半天的手机,“还配着调儿喝,不知道的以为你看破红尘剃度出家了。”
褚弈看了眼手机,温柔的女声正悠扬哼着“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他留给我的情怀~春天的手呀翻阅他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他轻轻地摘……”
“回忆金曲可以,跟何余手机铃声还能凑个对儿,”辛涛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别单曲循环,求求了,我现在睁眼闭眼全是玫瑰。”
“你脑袋里不全是茉莉么,”褚弈拿起手机,解锁,一个消息都没有,随手扔回去,过了会儿,说:“他那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