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饭后,老爷子拉着宝贝孙媳妇下棋,下了五局,余木夕输了四局,老爷子笑眯眯地还要再来,余木夕不干了,小嘴一撇,拉长了脸撒娇:“爷爷您欺负人,我不来了。”
老爷子笑眯眯地捋胡子:“小丫头,能赢我的可没几个人,你能赢我一局,已经很不错了。”他转脸朝身后站着的老仆人说,“去把我柜子里的锦盒拿来。”
坐在一边陪着的秦振业和姜蓉脸色立刻变了,就连划拉平板的秦深手都顿了一下。
仆人老张很快就捧着一个朱漆雕花锦盒回来,毕恭毕敬地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打开盒子,黄色的绸缎衬里上静静地卧着一枚金镶玉镯子,帝王绿厚重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流淌出来。
老爷子拈起镯子,老眼眯起,定定地看了很久,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气氛无比凝重,谁都不敢吭声,生怕惊扰了老人家。
余木夕有些忐忑,抿着嘴坐得规规矩矩,一动都不敢动。
许久,老爷子叹口气,拿起余木夕的左手,把玉镯给她戴上了。
“爷爷……”余木夕吃惊地看着老爷子,她猜到了老爷子让拿锦盒是要送她礼物,可没想到会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022 别想分房睡
老爷子眯着眼睛,一脸惆怅:“这镯子是六十年前我送给你奶奶的定情信物,后来她耍脾气给摔了,还是我亲手修好的呢。”
“爸,这镯子是妈留给您的念想,您怎么能?”秦振业小心翼翼地接口。
老爷子叹口气,半失落半豁达地笑了:“你妈在我心里呢,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她,忘不了的。”他拉过余木夕的手背轻轻拍了拍,“丫头啊,你跟阿深好好的,爷爷就放心了,这镯子,就当是爷爷奶奶的一点心意。”
余木夕眼眶有些热,动容地点头:“谢谢爷爷奶奶,我会好好保管这个镯子的。”
老人家风烛残年,她暂且收着镯子,也算是宽慰老怀。等到以后离婚的时候,再把镯子还回去就好。
秦振业长吁一口气,盯着那镯子看了好一会儿,跟姜蓉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爷子三个儿子,五个孙子,四个孙女,这镯子收藏了十二年没见人,今天却送给余木夕,这意思已经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
最吃惊的莫过于秦深,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余木夕的手腕,久久回不过神来。
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人,唯独没想过老爷子会这么死心塌地护着这个孙媳妇。
再看余木夕,突然觉得这平平无奇的丫头藏得极深,好像有一种隐藏的魅力,老爷子领略到了,他却一无所知。
老爷子的看重,令余木夕的地位陡然上升了好几个层次,虽然没有婚礼,但秦家少奶奶的位置,她已经坐得稳稳当当了。
老爷子年纪大,坐了一上午,又是聊天又是下棋的,还回忆了一番往事,精神明显不济,老张扶着他上楼歇息。
姜蓉盯着那镯子闪了会儿神,对余木夕说:“小夕,你脚不方便,也回房歇着吧。”
余木夕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她想跟秦深分房睡,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姜蓉看她不动弹,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妈,我……脚伤着,想暂时睡客房。”余木夕吞吞吐吐,一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