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木夕抱回床上,拉过薄被盖住她的肚子,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起身去了书房。
不管是谁,敢动秦家,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今年的选举只是前菜,真正的重头戏在明年三月份的选。举上,那可是最高领导人的选。举,秦家只要撑过这一关,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秦振兴一出事,秦深就当机立断,采取了应对措施。江海集团在国内的一些正在执行的大项目全面停工,大规模撤资,资本转移到海外,保存实力。如果秦振兴与秦振国的调查结果没什么问题,资本随时可以返回到国内,一旦查出来有罪,秦氏可以完全放弃国内市场。虽说这样做损失不小,但秦氏毕竟是跨国集团,在海外的名声、资本都足够雄厚,到哪儿都能吃上饭,没什么好担忧的。
如此一来,国内的经济必然受到影响,别的不说,地方上的税收大幅度削减,秦氏集团在国内的数以万计员工即将面临失业,地方官员就算是为了自身政绩考虑,也不会为难秦氏,以免两败俱伤。
木夕睡醒时,天都快黑了,她伸了个懒腰,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喃喃地骂了一声:“这个禽兽!这是存心要老娘的命哇!”
她环视一眼卧室,没见到有人,起身找了一圈,见秦深正在书房坐着,盯着电脑桌面出神。
“老公。”木夕站在门口叫了一声,等秦深回了头,她才扶着腰走进去。
“累坏了吧?”秦深伸手抱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不轻不重地给她揉捏。
“你……”木夕不知道该怎么说,琢磨了好一会子,才硬挤出一句安慰的话,“也别太急了,最坏不过不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什么都不是事儿。”
秦深闻言笑了:“傻瓜,哪儿就那么严重了?我从商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秦深只说不会有事的,但这几天他明显忙多了,木夕哪能不担心?但她又不敢多问,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抱住秦深,把下巴垫在他肩窝,柔柔地说:“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跟孩子们都会跟你在一起,咱们一家人绝对不分开。”
秦深知道小女人经不起事儿,原本是不想让她太过担心,现在倒好,不告诉她,她反而更加容易胡思乱想。
“损失是肯定会有的,但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顶了天也就是放弃国内市场而已。秦氏是跨国集团,在欧美都有生意,市场早就打下来了,就算是转移,也多得是去处。木木,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秦深这么一说,木夕算是能喘口气了,点了点头,应道:“嗯,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秦深拍拍木夕的臀部,示意她站起来,然后牵着她的手下楼,边走边问:“睡了半天,饿了吧?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秦深这么一说,木夕顿时更加愧疚了。
作为一个妻子,事业上不能帮助丈夫,已经很对不起他了,生活上还得丈夫来照料自己,那她这个老婆是娶回来看着好玩的吗?
“老公,对不起。”木夕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小小声地道歉,一只手揪着秦深的衣角,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秦深诧异地挑眉:“嗯?怎么好端端的跟我道歉?”
“我……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木夕越想越愧疚,鼻子一酸,声音里带了点儿哽咽。
秦深吓了一跳,忙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捧着她的脸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事业上帮不了你,生活上照顾不了你,还要你照顾我,我……我简直不配当一个妻子。”木夕瘪着嘴儿,那小模样别提多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