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没想让你掉进湖里。”
“上次在二哥府上,我看到四哥去找你了,就没有去。”
姜临川抬眸看了他一眼,态度平淡,举杯道:
“往事已矣。如果你愿意,恩怨就此勾销。”
五皇子与他一碰,喝完杯中酒,长舒一口气,心中并不快慰,反而空落落的。
“日后我也会经常进宫,只是换了住处,有事可以找我。”姜临川坐了会,与两人告别。
他听力极好,还能听到两人交谈:
“四哥,你没告诉他,我那天晚上也出门了。”
“我为什么要说?”
肥羊大了,薅不出羊毛,令人心中怅然。
北方战事不断,已经转变为主动出击。
姜远之一直以养伤之名留在北边,每次景文帝传召,姜远之都是旧伤未愈。
隔一段时间就要打一下戎夏,景文帝也不好召回姜远之。
其实上战场的多是云清淮,姜远之留在大营,运筹帷幄。
云清淮从京中回来后,只要一开打就冲上战场,于兵法上的领悟一日千里,让姜远之十分惊喜,真正将云清淮当作衣钵传人对待。
有姜家全力辅佐,姜远之尽心栽培,云清淮自身也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很快战功赫赫,威名远扬。
玄微真人见此,便放心回了江南。
他一直与姜临川维持通信,很少议论朝事,只报个平安。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信笺寥寥数语,彼此间的情报交流反而更频繁。
云清淮就不一样了。
他只要有空,就要写厚厚的书信,一天吃了几碗饭,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也要写上。
他觉得每天都要给师弟写一封信,一次性写好多天的份量,分批次寄给姜临川。
原本装信的木匣换成了木箱,姜临川回府后攒起一整箱。
就算相隔千里,姜临川也没觉得云清淮离开了很久。
每天按着日期拆一封信,仿佛云清淮还在身边,猪言猪语不断。
王廷被绊在江南,据说遇到了水匪,生死不知。
搜查一月无果,景文帝派姜临川南下,寻找水匪,并清查结党营私者,寻找官员贪腐证据。
姜临川只起震慑作用,真正调查的另有其人。
姜临川乘船一路南下,大张旗鼓,所致之处,官员纷纷热情相迎。
便是招待皇子,也没有这样殷切。
莺歌燕舞,琼浆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