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绕到他颈后勾好环扣,她直起身,退开。而他发现胸前多出来的物品,惑然不解。
那是一块玉,质地清润,贴熨着心口。
「玉可以帮主人化劫挡灾,我去庙里过过香火的,你要戴好,不可以让它离开身上。」她笑笑地,帮他解惑。「还有这个,你出院以后,把它挂在车上。既然你说,你是我的保命符,我也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只好去庙里帮你求一道平安符,让妈祖娘娘来保你平安。」
赵之寒怔怔然,盯着被放入掌心,艳色的香火袋。
她出去大半天,就是在忙这个?
他不信鬼神,就算有也不会保佑他这种人。一只小小的香火袋,能有什么天大的能耐让人趋吉避凶?他从前嗤之以鼻,没人帮他求,他也不稀罕。
然而信仰大多时候,求的只是心灵上的慰藉,将愿力与心意,寄托在上头。
原来,他也是有人愿在佛前磕头跪拜,殷殷祈祝他安然无恙……
「舅舅打电话给我,说你想吃粥?」还说他胃口不佳,医院的餐点,吃两口就不吃了。
她张罗好吃食,坐到床边要喂他。
「我自己来……」
「碗会烫。」她侧过身,避开他的手。「张嘴就好。」
「……」
吃上两口,暖了胃,才发现他真的饿了,她的山药薏仁粥,比医院的好吃一百倍。
他把一整锅,都吃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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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之荷下班后偶尔会来,她让对方照看一会儿,利用时间回家一趟,处理换洗衣物,再顺道做点吃的。
煮好晚餐过来,他们正在谈赵之骅的事。
她没插嘴,默默替他张罗吃食,也给赵之荷递了一碗。
喂他吃掉一碗菱角排骨粥,再舀一碗鲈鱼汤,继续喂。
喂到鱼肉时,他质疑地瞄一眼。「有刺。」
「保证一根都没有。」她信誓旦旦。
他这才点头,张口吃掉。
赵之荷看在眼里,默默吞着粥,也吞下讶异。
二嫂很贴心,送到他嘴边的食物,剔骨挑刺照拂得无微不至,反而是这一面的赵之寒,让人觉得很陌生。
一直以来,他就像块冰,寒冷而锐利,教人无法靠近,如此信赖放松、不带锐角与防备的姿态,她不曾见过。
他相信她没有刺,依赖她、让她喂食。
江晚照洗好碗回来,忧心忡忡地加入谈话:「真的非与之骅斗下去,不能收手吗?」人都进医院了,是有几条命这样玩?她真的很怕,下次挨的不只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