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信,”上官晔冷笑了下,眉眼间的情绪很淡,“傅轩养大的,一头嗜血的狼而已。”
……
上官晔回了府邸后,已至夤夜,他简单洗漱后,正欲上床入睡,忽然,他的眼神扫过小桌上的一个木匣子。
本应该靠着桌边三寸,此时却挪了一寸,他目光一愣,快步上前。
昨夜荒唐,晨起时又匆忙,以至于他竟然忽略了如此重要的细节。
上官晔掏出钥匙,打开一看,只见匣子里面空空如也。
“来人。”上官晔合上匣子,眼底闪过凉凉杀意,他问,“昨夜至我今夜归来的这段时间,有何人来过听竹居?”
侍人被他周身冷意吓到了,战战兢兢道:“禀世子,三小姐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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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交谈,信息太多了,以至于回到府邸,赵彻仍撑着醉酒的困意,思忖到了天将明,将来龙去脉捋了个清晰。
天空泛出鱼肚白的时候,少年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翻身上床,拢着被子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福安福寿也不敢喊人,只能向宫里递了消息,以豫王爷身体不适为缘由在明心堂告了假。
过了晌午,赵彻悠悠转醒,透窗而过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伸手挡了挡,等缓过劲儿来,双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
忽然,门外响起宋乐仪的声音。
“表哥呢?”她的声音急切,而福寿却拼命拦着人不让进,“殿下还在睡觉,郡主请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喊殿下。”
越是这般阻拦,宋乐仪越是不信。
宋乐仪冷笑:“当本郡主傻呢?还想骗我第二次?要么让我进去,要么告诉我他去哪儿了。”
赵彻低头看了眼身上的亵衣,原本系着的带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和结实的小腹,他伸指,将亵衣往两边挑了挑,又接着将纱幔掀开。
福寿为难:“殿下真的是在睡觉……”
“你家殿下是猪吗?”宋乐仪指了指头顶了烈阳,“这都过了晌午,还睡?”
赵彻:“……”
他盘了双腿坐在床上,扯着唇角笑了下,朝门外喊:“福寿,让郡主进来。”
闻声,宋乐仪一愣,在里面?真病了?
思绪只是一瞬间,她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