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以后,何絮感觉自己的身体软软的,似是被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次日,天色大亮,和煦阳光透过窗柩撒在何絮的脸上,像是一双温暖的大手抚过她的脸颊。她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
身体有些莫名的酸痛,她眨了眨眼睛,脸色潮红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嗯,身上的衣物都穿的整整齐齐,昨儿个穿的是什么,今日穿的还是什么。
她羞涩的想,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居然还做梦,且往正确方向说,居然做的还是个春梦。一张老脸有些燥热起来。
春梦是从喝醉酒开始的。她感觉到有人把她抱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里,放在了一张宽大的床榻上,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皮似有千斤重。
接着,有人把帐帘缓缓放了下来,这时床榻之下才是完完全全的一片黑暗。房间里安静得很,迷糊中她听见了一道均匀的呼吸声,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合欢香。她迷糊中暗道一声:遭了,被人下药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发出均匀呼吸声的人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传来阵阵浓浓的酒味。他沙哑着声嗓道:“何絮,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来回不停的摩挲着,像是摩挲着稀世珍宝一样。沙哑的声音透出了点点悲伤和绝望。
熟悉的龙涎香传来,何絮伸出手去也抚摸着他的脸,分明的五官,狭长的丹凤眼,薄凉的嘴唇,还有脸颊处胡渣刺到手上传来的触感,分明就是心中日思夜盼的公仪熙。
想到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用“我”这个自称,恍惚中她糯着嗓子道:“嗯,是我,是我回来了!”
身上的人不再抚摸,大手瞬间把她的衣物撕扯开来,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引起了她身体的颤粟。公仪熙的薄唇凑在她的耳处,呢喃道:“你知道这三年我有多想你吗?”随即把她的耳垂含在了嘴里,用舌尖卷起了一阵风潮。
在他的挑逗下,何絮的身体渐渐软成一滩泥,毫无招架之力。脑子里本想着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不是公仪熙,可瘫软的身体以及千斤重的眼皮又迫使她睁不开。
好在抚在她身体上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这辈子上辈子都没谈过恋爱,公仪熙带来的感觉就尤其能让她记住。
公仪熙对她的身体熟悉,轻车熟路的剥光了她的衣物,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或抚或揉或捏。薄唇从耳垂滑到了脸颊、朱唇、脖颈、锁骨……一直往下。何絮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脖颈。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醉得她头晕,脑海中闪过他各种不同的表情。三年前那些羞耻的画面竟也变成了一幅幅刺激两人敏感神经的春药。
公仪熙火热的身体抵着她娇软的身体,唇贴在她的耳垂处:“叫我的名字。”
何絮呼吸急促,大脑不再运行,只在他的引导下,发出了丝丝游语:“公,仪,熙……”
“絮,叫我……”他的声音像是天堂里的召唤声,酥酥麻麻刺激着她的敏感处,引导着她一起坠入天堂。她的身体微微上向上,抬起下颚,轻声道:“熙……”
身体传来一阵疼痛,然而这些痛都不及公仪熙亲吻她时带来的欢愉。被他的身体包裹起来的安全感和欢愉,使得她从未觉得内心如此满足过。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脖颈,抚摸着他的背,两体相融,是前所未有的欢悦……
何絮坐在床榻之上,两手掩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她发誓她平日里没想这些,怎么会做这样羞耻的梦?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其实觉得这个梦……挺美的。心里泛起了丝丝甜蜜,公仪熙的味道,公仪熙的温柔,公仪熙的呢喃,甚至他的体温似乎都熨烫进她的心里了。她隐隐觉得内心一空荡处似乎被填满了。难道是想公仪熙想的魔怔了吗。看来,是时候赶快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