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陈宇星,茫然地摇了摇头。陈宇星从气质到身高、体型和六、七年前有了明显的不同,那时候他还是一个青涩的小男孩,而现在却是成熟稳重的国家大员,这个连新阜市都很少去,没见过世面的看门人,怎么可能认得出他来。
“王大哥,还记得七年前在这里实习了一个月的陈宇星吗?”
陈宇星又上前两步,握住王小小那布满老茧的双手。轻轻摇了摇。
站在陈宇星身后的徐阳,眼皮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这个潦倒的残疾人,陈书记对他的尊敬可是不一般。他心里感慨万端。能受得起陈书记这轻轻摇动握手方式的,在辽东全境还没有一个人,即使辽东大军区的司令员,也是摇动手臂的一方。现在,陈书记却对这个普通到卑微的看门人使了出来,并且还是那么的自然、亲切。
王小小又摇头。陈宇星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给出提示,而是依然握着他的一只手。
“王大哥,我今天和朋友从这边路过,就过来看看我工作过的地方,不会打扰你吧?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不打扰,不打扰,我好像想起你了。我吗,还是那样,不死不活。这里已经没有人了,矿场还有一个善后工作组,但不在这里办公,搬到县里去了。你们请屋里坐。”
王小小拖着一条残腿,向屋里让众人。陈宇星没管王小小是真想起了他,还是客气的话。扶着他的一条胳膊,向一楼大门旁门窗玻璃还算完整的房间走去。
在王小小请大家进屋休息前,候龙涛已经指挥他的秘书和司机先一步进了楼门洞,陈卫东也指挥两个机器人保镖进了楼房。他们是进去做前期的安保工作的。
陈宇星和王小小进了他的小屋,小屋里有一台29寸的老式电视机,还有一张床和一个大衣柜,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的家具了,20多平方米的房子中间,有一个铸铁的炉子,炉子上是一个铝制水壶,呼呼地向外冒着热气,炉子和一节节铁皮烟筒连在一起,从玻璃窗伸到屋外,房间里的温度很高,即使这里煤炭资源枯竭了,也不缺自己使用的煤,到外面原来的储煤场,挖一锹,就都是煤。所以炉火一天二十四小时烧的旺旺的。
其他人都没有跟着进屋,站在了走廊里和楼外面。王小小也没有再让其他人,他再愚笨,也看出了,陈宇星是这伙人的头。
陈宇星聊了一会王小小的近况,又询问了一遍他在此实习时的矿场领导和同事们的情况。王小小这时才真正想起了,来矿场实习时腼腆而寡言的大学生陈宇星。
“王大哥,那个在医务所的楚晶晶现在去那了?”
陈宇星问出这句话时,心里却有一点点小紧张,心跳加快了不少。
“她呀,哎。你实习走了以后,没两个月就出了事,矿区派出所有个叫张保国的警察你应该见过吧。”
陈宇星点了点头,他对这个人有印象,当时这个家伙还警告过他,做人要有眼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