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要见到朱并不容易。因为身份,朱的名声极大,每日有许多人想要求见他,朱也对所有想要求见他的人一视同仁,不论贵贱都亲自接见,就算是文垣也只是见面的时间长一些。文垣又不愿惊扰了百姓,只与这位叔祖父交谈了一刻钟就只得离开。
但是这短短一刻钟的见面,文垣已经被朱折服了。他不信佛教也不信道教,但见过许多高僧真人,但那些所谓的得道之人在他看来都远远比不上这位七叔祖。他当时就感叹道:“七叔祖,侄孙在前来之前还怀疑叔祖是沽名钓誉,想要用这种法子洗脱自己从前的坏名声。但亲眼见到叔祖,侄孙才知晓自己想错了,叔祖必定是真心悔过、皈依佛祖。”
“贫僧已是方外之人,太子殿下不必称呼贫僧为叔祖,请殿下称呼贫僧的法号昧庵。”朱只是这样说了一句。
文垣又说了几句话,忽然道:“昧庵大师,父亲几个月后今年秋季要在南海举行佛教大会,邀请大明、日本、印度、藏地、蒙古等人的高僧前去参加,您可会前往?”
“贫僧本不愿去,但又想着中原的佛教散失典籍颇多,若是能在这样一个汇聚天下所有佛教高僧之地与其他地方的高僧交流,或许就能补齐散失的典籍,又与寺内的其他僧人商议后决定前往南海。”朱道。
“这就好。”文垣笑着说道。他并不完全知晓举行佛教大会的目的为何,只知道这是父亲试图加强对藏地、印度控制的手段之一;但临行前父亲特意嘱咐他邀请朱前去,见到任务达成忍不住笑了出来。
达成这个目的后,文垣离开山东,继续北上。又过了十几日,他来到天津。
此事张彦方等人走水路已经赶到天津,只是等着文垣赶来,待他也到了天津后马上开始组建天津市舶司。新组建一个衙门,又是与外番商人打交道的衙门,事情千头万绪,文垣也没空再去其他地方,专心和张彦方等人组建市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