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玉不解道:“什么?”
“怎么,你不是要回避咱家刚刚那话,才这样的吗?”沈无疾问。
洛金玉否认道:“不是。我见你不说话了,就……”
“就跳过你坐君天赐马车的事儿?”沈无疾问。
“你为这事生气?”洛金玉道,“我也知他有意戏弄我,可他手握养孤院的许多秘密,为了查案,我只能与他假意逢迎。”
被“假意逢迎”了一段时日的君天赐正歪在床上吃药。
心腹喂他吃完,将碗拿出去给丫鬟,回头见他趴在床沿又是干呕又是咳嗽,面露不忍,待他好些了,将拧干的温湿帕子递给他擦脸,一面苦口婆心地劝道:“要不等您好些了,再去和那洛公子相处……”
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家公子没死在病弱这事上,活生生被洛金玉气死了。
说起那洛金玉,可真是个混账,每日从公子手中拿东西,还要骂公子一顿。
公子只能给他东西,不能开口说话,一开口说话,洛金玉就要借题发挥,气得公子回来又要多喝两帖静心清火的药。
“打铁要趁热。”君天赐有气无力地说。
“……”还趁热呢……再这样下去,我怕你凉了!
心腹默然叹气。
“你?你还知道怎么假意逢迎呢?”沈无疾已转过身来,好笑地看着洛金玉。
洛金玉道:“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沈无疾好奇道:“你怎么逢迎的?”
洛金玉道:“我与你难得独处,又何必说其他人呢?无疾,你近来还好吗?我很想念你。”
“……”这人还真是学会了啊,总之不想说的事儿就来这么一句。沈无疾故意嗔看他一眼。
洛金玉看出他的意思,委屈道:“我非故意回避话题,只是我着实想念你。”
沈无疾见他这样认真,眼尾都红了,怔了怔,慌忙将人又抱住:“咱家没这么想,你别胡说……咱家也很想你。”
洛金玉靠在他怀里,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这些日子的郁郁一扫而空,低声又道:“我好想你。”
沈无疾总以为自己的一颗心如坚冰铁壁,可每每遇上这人,就说些再质朴不过的话,就能让这颗心瞬间化成了水。
沈无疾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道:“知道了。我也想你。”
“你……你回家来。”洛金玉小声道。
沈无疾失笑:“都已签了契,入了宫,你当和你们做官的一样,说不做,就能辞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