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岳——”
如果真的是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也不告诉我?
可她的声音终究还是太细弱,不够响亮,传播不了几秒,就被淹没在人声鼎沸与汽车的鸣笛中。
繁华落尽,声音嘶哑,人群终于稀疏下来。
其实,她本没有期待过祁江岳会出现,可巨大的失落还是像浪头一样将她打翻,灵魂漂泊,没有所依。泪水在眼睛里打了个转,又生生憋了回去。
因为她看到室友们正在向她走来,手里还抱着大家送给她的花束,还有她仓促之间忘在礼堂里的书包。
她们问她:“薇薇,刚刚你那么急着出去,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好像感觉到一个我认识的人。”
室友们没有留意,她用的词是虚无缥缈的“感觉”,而非真真切切的看到。
“那你找到他了吗?”
“没有……应该不是他。”
周薇自嘲地想,怎么可能是他?他可不是像先前家长会一样在帝都啊,而是在一万英里之外的芝加哥。仅仅是看到了与那一夜相似的花,她就这般神志不清。
周薇在周薇,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会这么糊涂?
她努力剪断这些芜杂蔓延的想法,用整个中午和下午的时间与室友一起坐游乐场的海盗船和摩天轮,假装大人一样看着商场里的时装,然后一人舔着一支在阳光里微微融化的海盐榛果冰淇淋。
这本来是她期待了很久的一天,可如今精神恍惚,心神不安,强颜欢笑。
这一天本该拥有的快乐在持续的猜疑与否定中大打折扣。
她想:祁江岳,你可真讨厌。仅仅是某种微小的可能性,就让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觉得她的悲喜就像一只拴着线的木偶,明明没有人想要操控,她却还是一厢情愿地把线的另一端系在了他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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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有点点把自己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