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也不是不行,等到阿辰长大一些,你就可以给他诉苦了。好让他知道,他爹爹在外面有多不容易,挣起这个家有多辛苦。”阿鸾道。
陆离挑眉笑道:“不该是先告诉他,阿娘带他时有多辛苦,生他时有多痛苦么?”
谢涵原本在一边听他们夫妻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听得正入神,冷不防就被喂了一嘴的狗粮,他扬声抗议:“喂,喂,喂,你们这就过份了哈!”
阿鸾掩唇轻笑:“二哥出来三年,小侄子们到是都要嫂子操心。对了,阿九是不是该开蒙了?”谢涵的长子出生在九月初九,因此他给长子起的乳名就是阿九。
谢涵叹道:“可不是,我之前还答应阿九,由我来给他开蒙呢。如今……哎,也只能食言了。”大秦各家的嫡长子,都是受各自父亲关注最多的孩子,每个嫡长子的身上,都寄托父母最深沉的期望。
“对孩子怎么可以食言?阿九得多难过、失落。你没法当面给阿九开蒙,也可以给小侄子写信么。让他把每日的功课整理好,给你邮来,你来批改,再给小侄子寄回去就是。”阿鸾给谢涵出主意,“这么做,就是慢了一点,但是也算是用另一种形式来弥补了。”谢涵这样远程通信指导,还能避免一下当面辅导课业时的暴跳如雷,没准能在辅导课业问题上维持好父慈子孝。
“呃,还能这样么?”谢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问了个傻问题:“我写信回去,阿九也不识字啊。”
“你不会写给嫂子么。”阿鸾白了自家哥哥一眼,她都已经点题点得这么明确了,他居然没能自己领悟,非要她当面说出来。
谢涵恍然而悟,他大笑道:“我说你这丫头好好的怎么提起阿九开蒙的事,何着在这里等着我呢。”
“哼!”
谢涵看着妹妹不自觉嘟起嘴,只感到满腹温情,含笑道:“小妹放心,我会好好待你嫂子的,你哥哥是那种负心人么。”
“二哥,我是说真的,你不只给嫂子写信,也得给阿九写信。”小孩子生长过程中,父亲、母亲都是不可或缺的,二哥暂离三年,不能陪着小侄儿一起成长,却也可以用另外一种形式来参与,一样能让阿九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关心、爱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