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有意瞒着所有人,甚至欺瞒了自己,孙太医必然早就知道陆玉明病情,却总说修养便好。他们想做什么?
高皇后闷着气,忽然想到了陆玉安。
他们这样苦心经营,无非就是在给陆玉安争取时间,使其羽翼丰满,能够与自己和哥哥抗衡。
想得美,脚步愈发快速,高皇后掀开帘子,莞尔一笑。
“哥哥,你等久了。”
“赵国公那边,我们算是彻底没有指望了。他的一双儿女,摆明了找借口不与我们联合。眼下禁军统领,又是赵国公的得意门生。
禁军风向不定,却已然成了燕王的靠山。”
高相开门见山,坐的是大马金刀。
高皇后走到跟前,将桂花糕推过去,“哥哥别急,妹妹有些话想与哥哥商量。”
一个抬眼,嬷嬷关了门,屏退了下人,殿内只留下高皇后和高相。
“哥哥,我们反了吧!”
高相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高皇后,确认她并非玩笑之后,忽然失声。
拿什么反,兵力不足,虽有权,却无兵权。
“时辰未到。”
高皇后闭上眼睛,“这是没法子的事,少陵不中用了,皇上肯定早就知道了,却秘而不宣。
东宫恐不久之后便会易主,我不能看着少陵被赶下太子之位。
哥哥,我们里应外合,不是没有法子得胜。”
“太子怎么了?”高相坐立难安,起身盯着慌乱的高皇后,几乎怒斥。
“他往后不能行房事,不能有子嗣,皇上决计不会立他为储君的。哥哥,少陵是被陷害的,你得为我们母子做主。”
“你容我想想。”高相推开她的钳制,尽量平复心情去思索这些事情,加上陆玉安对他有恃无恐的警告,他忽然间就没了把握。
“你可知道禁军中的骁骑将军李绅,他负责宫禁宿卫,统领的也是精锐部队。只是比禁军统领矮了一级,但之于我们来讲,是个不可或缺的帮手。”
“李绅那人都快四十了,能听使唤吗?据说他为人圆滑,不轻易站队的。”
高皇后心中有疑虑,可是不敢贸然问出口,她这个兄长,脑袋转的极快,可是从不吃亏。
高相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不忍,装作很勉强的样子,长吁短叹,看的高皇后心中愈发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