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啊,哥哥,现在局势这般危急,我们若是不主动出击,只能坐以待毙了。”
“那我便跟你直说,李绅虽然油,可手握兵权,可与禁军统领抗衡。他不爱财不爱权,可有一样,他好色。”
高皇后说不清为什么,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头莫名的慌乱。
“这倒好办,本宫替他挑几个绝色佳人送去,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你未免太小瞧李绅了,他好色也分人,寻常人家的姑娘,他怎么会看的上眼。必然要家世显赫,模样俊俏,这种人心里不正常,越是高高在上的,被他拿捏起来,他便愈加...”
“哥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话已经说到这,高皇后已然听出高相的意思。
“瑶儿正当婚配年龄,若是能送过去让李绅瞧瞧,说不定就投对了胃口,李绅帮我们叛反,岂不是板上钉钉。”
“为什么非得是瑶儿,晚之是她姐姐,晚之为何不能去?”
高相面上涨得通红,长袖一甩,很是生气的样子,“老夫也只是提个建议,行与不行,皇后娘娘自己做主。
再说,老夫倒是不急,已经高居丞相之位,我图什么?”
拿捏着皇后的软肋,他知道太子状况容不得耽搁,心里头便有些轻蔑,尤其当高皇后提出让高晚之代替陆玉瑶,去伺候年近四十的李绅,高相便愈发拿起了架子。
“瑶儿不行啊,哥哥,你再想想旁的法子,李绅还有什么癖好,我一定想尽一切弄到!”高皇后宠爱陆玉瑶,又怎会亲手将她送去给人糟蹋。
“那你慢慢想着,老夫回府了,对了,忘跟你说,顾宝坤怕是保不住了,尚书令空下来,紧接着燕王的人就会顶上去。”
高相作势要走,连头也没回,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高皇后猛地出声。
“就这么办吧,哥哥。”
嘴角拎起一抹笑意,高相变了变脸,瞬间柔和许多,“这样才对,李绅身居要职,瑶儿过去算不上委屈。再说,这都是为了少陵,将来少陵登上皇位,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届时补偿瑶儿一些,也无可厚非。”
高皇后塌坐在方木椅上,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应声,“全凭哥哥吩咐。”
“明日吧,省的夜长梦多。”
......
尚书令顾宝坤自打御史大夫暴毙之后,便有些疑神疑鬼,神经不太正常起来。
他令家人收拾好了行囊,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从后门驱车逃离,眼看着平静无澜的过了几天安生日子,那颗紧张的心还是没有落在地上。
高相让他放心,他怎能放的下去,御史大夫的死,他总觉得跟登州海溢有关,登州的堤坝当年是他顾宝坤亲自督建,现下出了这样大的问题,早晚会被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