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是谁邀请您加盟的?”
佐竹犹豫不决。我发现了隐藏在这位技术人才神经质表情背后的东西。
“嗯,是吧。”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可是我问他的“谁邀请加盟”的问题,他没有回答。
“是仁科佐和子吗?”
他没有答腔,肯定不是。
“我不能说,因为我们曾经有过约定。”
“和那个劝你跳槽的人有约定吗?”
“嗯,是这么回事。”
佐竹移开视线,玩弄起手中的香烟来。
“您跳槽时,他们是否支付给您一笔跳槽费?”
“这跟银行的先生无关。”
“不,大有关系。”我强调说。
坐在邻桌的两位客人回过头来看我们,佐竹有所顾虑地正了正坐姿,然后问道:“有什么关系?”
“因为您一无所知,我说得详细些。有人私吞了信越原材料公司的巨额资金。到底是怎么私吞的,我在这里不能讲,但支付给你们的跳槽费,用的就是那笔巨额资金的一部分。这一点可以肯定。因此,最近也许会要求你们返还,当然,提出返还申请的就是我们这些债权人。”
返还申请之类的话完全是虚张声势,可效果却是好得出奇。
佐竹大张着嘴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话虽然是我们在私下谈的,但您要加以考虑,您会作为警方的证人接受警察的讯问,虽然属于民事案件的审理范围,但考虑到时间和费用等等,我们都希望能够协商解决。如果不能协调解决的话,就只好请佐竹先生出庭作证,由法庭去判决了。”
一提到判决,佐竹就慌了神。
“判决?……不是开玩笑吧?我们不了解情况,只是善意的第三者。您说让我们还钱,可我们的退职金只拿到了规定中的最低档,从长野搬到这里,也都花光了。我们就是想还钱也还不上啊。”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应该由法庭来判决。”
“什么判决?”
佐竹的神色,就像犯了龋齿引起的牙痛病一样,懊恼不已。
“有关这些事情,那个人什么都没有说过吗?”
“当然没有说过。”
我盯着他的眼睛,加重语气又问了一次:“他是谁?”
“这……”
“如果我们提起民事诉讼的话,我们双方都要耗时费力。您现在不说,也没有什么价值,反正不久就会真相大白了。真是上了法庭,就太麻烦了。”
“可是,一旦知道是从我的口中泄露出去的,那么……”
“我绝对不会说出是听佐竹先生您说的,这个我可以向您保证。”
佐竹仍然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