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安刚想开腔阻止,郭老按住他的肩膀,轻轻摇头低声说:“她毕竟是女人,留几分颜面。”
许承安一顿,“行。”
秦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笑容,离许承安近了些,没想,许承安先开了口:“秦蔚,当年的事你帮了我,能让我正常地......没受太大干扰地学习、甚至后来的毕业,我很感谢你,但没发生过的事我们都应该早点澄清,这样对你我都好,不是吗?”
秦蔚理了理锁骨下方的项链,“卸磨杀驴啊,许承安,你当年被那个神经病缠着,被施压做她家上门女婿的时候,如果不是我站出来跟老师和所有同学说,我们一直在偷偷交往,我才是你女朋友,你现在估计孩子都有两个了。怎么,突然爱惜起羽毛了?”
许承安重新开了一瓶茅台,要了两个小杯子,分别倒满。
他站在秦蔚面前,恭恭敬敬端着杯子给她鞠了个躬,在四周低声惊呼中说:“该谢谢你的,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不过现在我也有了一个爱得刻骨铭心的人,我是想要跟她过一辈子的,你嘴里莫须有的‘我们的过去’会让她误会,所以我必须说清楚,对不起。”
他喝了酒,舌尖都发麻,龇了龇牙。
“我去看看郭老。”
许承安健步走出包间,出来问了服务生卫生间的方向,便朝那儿走去。
走到半途,电梯门开,他似乎不经意瞥到里面于姣的身影。
于是许承安站定,在缓缓关闭的门缝中仔细瞧了瞧,便跑得飞快追上去。
是她!可看着状态不好,醉眼迷离,神情恹恹。
来不及了!
许承安跑过去,电梯门早已关闭,缓缓下降中。
他急得跺跺脚,转而朝一旁的安全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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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姣跟祁洋回到桌旁,那边转盘已经玩了几轮。
这种联谊性质的游戏没什么新鲜的,除了问敏感问题,就是做暧昧的事,给心照不宣的男女们提供机会呗。
齐玉娇跟杜雨也坐到这桌,齐玉娇叫来了周熵,挑衅似的朝祁洋看过来。
祁洋原样奉还,瞪了回去。
桌面上,残羹冷炙被撤去,边角摆着几样甜点,边上窝着勺子,不过已经没什么去吃。
中间摆着一个直径大概35cm的木盒子,上表面划分成二十四格,一根红色的醒目箭头戳在那儿。
于姣是被祁洋拉着玩的,她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周熵的目光不时漂到她脸上,她只做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