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掌声里,于姣狗腿地挽着她胳膊,背后站着许承安合影。
事后许承安点评说,他们这组合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形象好善交际的祁洋充当公关职能, 而轻微社恐又在研发上经验能力均不足的于姣也有用处。
做实验需要的大白鼠——背上的毛都是她剃掉的。
那段时间里, 敏锐的敦敦每天就像一只磁铁喵,牢牢被于姣吸着, 她坐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它便会费力地拖着肥肚子爬到她腿上嗅她的手指,她上床睡觉,它也非得钻到两个人中间仔仔细细在被窝里搜寻那只臆想中藏起来的老鼠。
于姣哭笑不得,无奈地在吃饭时将它关进了厕所, 跟许承安探讨道:“许老师,你说敦敦是不是长了一只狗鼻子呢?”
许承安则会在《森城日报》后面探出半张脸来说道:“这个我倒不是那么确定,我现在怀疑你是长了一只鼠的胆子。”
“切......”于姣不服气。
其实这事儿仔细说起来,确实也不能怪她。
当许承安拎着装着几只硕大胖白鼠的无菌笼子进了实验室,于姣脑内第一反应便是医学院实验室里,那些横死的大白鼠尸体。
她拿着几粒坚果去逗老鼠,它们追着她的手指头转圈,有点憨态可掬的可爱。
于姣不忍心地看着它们,问许承安:“我真的得亲手在它们身上......?”
许承安头都没抬:“嗯。”
之后好半天没声音,许承安抬起眼睛看于姣的时候发现她摸着一只大鼠的头在跟它道歉,在她的想象里,它即将要被开膛破肚了。
后来许承安足足花了十分钟跟她详细解释,于姣才恢复了最近她一直保持的那种欢脱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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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着,盼望着,期末考试来了,假期的脚步...近了。
成大今年非常人性化,将所有科目的期末考试都挤在了元旦之前,因为校务处的老师看了日历,发现2013年的春节,比其他时候来得更早一些。
所以假也得早点放。
但生物学院的全体大一学生和任课教师除外,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导致数门课业的成绩全部作废。
简而言之,他们得补考。
于是,整个圣诞加元旦假期,外面是一派喜气洋洋,网吧包夜、KTV午夜场和离别前的小型聚餐走起,生物学院的学生们则是一片凄风苦雨,怨声载道地抱着寝室楼窗户的铁栅栏嚎叫《铁窗泪》。
消息灵通的祁洋抱着一大袋核桃味瓜子把于姣叫到她们寝室聊天,她们关起门来偷偷告诉于姣,校方这么做,是因为有人举报,考试之前便有人泄题。
“据说是通过QQ联系,各科考卷真题都有,100元一科,买多还有折扣。”
“是吗?那你买了吗?”
“没有哇!我倒是模糊记得在哪个楼的女厕所门上见过这个用马克笔写上的广告,我怕像那些卖四六级真题的一样,是假广告。”